這法訣也是君白回憶裏的，不能殺人，但是卻能短時間將人迷暈。
靜下來了才覺得熱，我又用手扇了扇風，過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我站起來，再透過紫晶看著季栩，果然看到的依然是火紅色氣體環繞的鬼臉，但是再回頭，卻又完全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我念了好幾串清心訣，躁動的心才開始平靜下來。
揉了揉眼睛再深呼吸，看去紫晶之時，這廝果然恢複正常了。
是幻覺，我們都被這裏的氣場影響了，我想他透過紫晶看我的樣子估摸也是個妖怪，所以剛剛才會發了瘋地來殺我。
這老道長還懂得影響人心，會不會是那個什麼七情六欲鬼所為？
我記得白無常說過，這些個鬼王恢複了之後，就不需要通過鬼力殺人了，別人會影響人心，讓你們自相殘殺，再將自己的魂魄雙手奉上。
我打了個抖。
“陸言辰，你在不在？”我忍不住喚了一聲，然而渣鬼壓根就沒出現。
這可如何是好？
我想著丟下季栩直接走算了，但是才出門又折返，現在丟下他指不定一會兒遇到了更可怕的東西，就得孤軍奮戰了。
一直等了半小時，季栩才緩緩睜開眼睛，才看到我又臉露恐慌。
不過我已經把刀子收起來了，他左右看看，竟然想抄起袖子直接揍我。
在他沒揍到我之前，我一腳往他身下踢去，季栩痛得彎起了腰，額上冷汗滴了下來。
小子，瞧你還敢打女人？
我道：“念幾遍清心訣，冷靜點，再看看紫晶上我的樣子。”
季栩指著我痛得說不出話來，我見他不願意聽，又拿出刀子抵著他脖子，道：“念！”
季栩果然嘴唇微動，緊張兮兮地念了起來。
果然在哪裏都要凶狠一點兒，不然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一醒來就打打殺殺的，比陸言辰都凶。
那廝念了好幾遍，猙獰的臉色終於緩解下來，又驚恐地往紫晶看了一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用力揉了好幾下，再看著我張大了嘴。
這傻不拉幾的表情……
我沒好氣道：“我還是妖怪嗎？”
季栩呆愣著搖頭，“不，不見了……”
“你剛剛被這裏的氣場影響了，所以看誰都是妖怪，清醒過來了？”想起剛剛躲避追殺的樣子就來氣，我又氣勢洶洶道。
“影響？”那廝又開始發愣，好像在艱難地消化著這個信息。
過了好久，他終於回過神來，“所以剛剛你看我的樣子也是妖怪，所以還摔到地上了？”
我望天，“不，我當時隻是差錯腳，我定力很好，一眼就看出了這裏的氣場有問題，隻是來不及解釋，你就對我下手了。”
我也不知道向誰學的，現在竟然開始死要麵子起來。
季栩這時才點頭，誇讚，“謙修道長請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又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
經過剛剛的驚嚇，他對我的語氣都變得恭恭敬敬，甚至還有點兒星星眼。
我才想說話，餘光瞥過紫晶，竟然又看到了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