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沒了追的興致。
我轉過頭問陸言辰,“從小養大我的哥哥都可以變得我不認識,那有什麼是可以一直不變的?”
陸言辰沒回答我,最後歎了口氣,輕拍了拍我的腦袋,道:“如果你不想麵對你哥,那就在原地等我們回來吧,竹隱該是變相禁錮了明珠,再拿明珠要挾了南瑾瑜,此事我必須得管。”
“南瑾瑜到底是誰?”我再次問了一遍陸言辰。
他之前說大概猜到了南瑾瑜的身份,那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
陸言辰歎了口氣,似有幾分不確定,“我想南瑾瑜就是你還是君白之時的師父,隻是我不知道他為何沒死,還可以混入冥界。”
我愣了愣,腦子一團漿糊。
如果南瑾瑜是我當時的師父,那我哥又是誰?南瑾瑜又是怎麼人格分裂的?
我隱隱有點不太想知道下去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君白的記憶在作怪,我猶豫了好久,才道:“我跟你們去。”
遲早要麵對,那不如現在麵對。
那是君白安排好的路,不是一句不想知道就可以逃避的。
陸言辰引著我們一路走,我也終於明白傳說中什麼走著走著還看到忽然冒起的宮殿為何物。
大概上就是竹隱布置的另一個陣,而這裏也確實是他的老巢。
陰宅已經被謙修炸毀,竹隱落荒而逃,一直往東北方去。但是陸言辰猜測,這不過是竹隱的一個陷阱,以退為進,引謙修深入老巢。
我問過陸言辰到底他們誰好誰壞,陸言辰卻說:“世間萬事哪來那麼多非黑即白,如果我現在說他們都不是好的,你就會信了?”
那倒不如先把明珠救回來,搞清楚到底竹隱打的什麼主意。
但是我從陸言辰語氣裏聽出來,他似乎對老道長竹隱有很大的敵意。
白司明一路想著逗我笑,路過花叢竟然給我戴了一朵大紅花,還說:“嫂子你要是長在村裏,一定是村花。”
我一腳就踹了過去。
再跟著氣味一直追,陸言辰破了好幾個陣,我們終於在一處洞口站住了。
陸言辰觀察四周,道:“入口在這裏。”
說完,他首當其衝走了進去,白司明依然走在最後。
而才進去,我就蒙逼了。
我們眼前竟然有三條路!
沒錯,剛好三條大小一致,一模一樣的路!
我說:“拋硬幣吧,這陣法根本沒法玩。”
陸言辰朝著我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這陣法很巧妙,不是鬧著玩的,我們一人走一條才可以破陣。”
“一人一條?”我看著前麵三條黑漆漆的道路,一個頭兩個大。
陸言辰解釋:“卿卿,要從這個陣法裏走出生門,必須三條路一起走,並且三個人的步伐不可以相差太大。”
我看了眼我的小短腿,完了。
陸言辰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了,失笑:“誰讓你這般胡亂走的?”
他拿出了三張紫色的符紙,在我們手上都各放上一張,道:“這符紙可以感應到我們三人,每走一步都按照這符紙的長度走,不多不少,一秒一步,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