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不在了,再看一眼緊閉的木門,又有什麼意義?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君白。
她似是對著一個背影說:“再下一世,我的出生,就是為了死亡。”
我驚醒了,出了滿身的大汗。
陸言辰還有需要處理的事兒,現在還沒回來,我卻久久睡不著。
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難不成君白連我要怎麼死都給我安排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一個電話,看來電顯示,竟然還是陳源勇。
我按了接聽,熟悉的聲線傳了過來——
“卿妹妹啊,你哥還好嗎?”
真是哪壺不開問哪壺,我瞬間心情都不好了,支支吾吾“嗯”了一聲。
陳源勇接著說:“你們這麼久都不找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真是嚇死我了。”
做這行生意就是這樣,刀尖上過活,太久了不找,同行都以為我們掛了。
我苦笑,道:“哪有,就最近有點忙,怎麼了?”
見我這麼快進入正題,陳源勇立馬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幫著你的男鬼留意些奇奇怪怪的靈異事嗎?哎,最近還真有,就在K市。”
這麼巧?
我說:“我就在K市,陳老板,你這是看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兒?”
我握著手機的手很用力,有點期待有點害怕。
期待搞事兒的是鬼王,快快把它抓住了,害怕的卻是怕搞事兒的是我哥。
如果他做了什麼事,我要怎麼幫他擋著所有的因果?
陳源勇自然不知道我心裏那麼多的想法,隻道:“卿妹啊,那啥,規矩你懂的啊,十萬。”
“……”幾個月不見,竟然從一萬漲到十萬了,我抽了抽嘴角,“陳老板,你這是不是太黑了?我現在就在K市,你不說的話,我可以自己打探的。”
說完,我就要掛電話,陳源勇果然連忙道:“這麼巧,我也在K市啊,晚上k市古鎮“一杯濁酒”見吧,有什麼見麵說。”
說完,他飛快地掛了電話,好像生怕我會反悔似的。
我目瞪口呆。
這黑心的陳老頭該不會窮瘋了吧?
我把這事兒和白司明說了,陸言辰不在,也就隻能我們兩個商量事兒。
白司明一聽見是奸商找來了,還有關言哥,一改之前的頹廢,站起來道:“老子和你去!”
有個人去砍價,總是不錯的。
晚,一杯濁酒。
我們去到之時,陳源勇已經到了,而且可能等我們太久,喝了一肚子的水,才看見我們,就表示要上廁所。
其實本來他不需要等那麼久,不過白司明說了,談生意嘛,我們遲到,可以顯示我們對這信息不緊張,方便砍價。
陳源勇再回來之時,就把菜單遞給我們,道:“點菜,一邊吃一邊說。”
一如既往地陳源勇請吃,白司明一如既往地往貴了點。
陳源勇也沒看我們點了什麼菜,從袋子裏掏出了一顆黑色石頭,放在我們跟前,道:“你瞧,卿妹妹,這次我的消息很強大吧。”
嗯???
我一臉懵逼,白司明拿起石頭,神色一下凝重,“這是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