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下,正是小溪環繞,此情此景很適合寫意喝茶,但是南瑾瑜卻有點兒迷惘地看著我,“你……”
我怕是他忘記我名字了,輕點了一點啤酒,在木質桌子上寫了顧卿卿三字。
我說:“南瑾瑜,握瑾懷瑜是個好名字。”
我期待地看著他,但他迷惘地搖頭,仿佛一個老年癡呆病人。
這是失憶了還是耍我呢?
我耐著性子,繼續提醒他,“你每個十五都會去喝酒,你說,冥界快亂了,讓我注意點,還記不記得?”
南瑾瑜搖了搖頭,“小姐,有病的話我可以介紹醫生讓你認識,別給我說奇奇怪怪的話。”
丫的,我整個人都抓狂了。
難道真的會有人長得一模一樣,還叫著同樣的名字?
他好像認定我有病了,要請我出去。
此時,陸言辰溜了進來,剛想叫上我,又發現了他,可能是想起我的話了,緊皺著眉頭,“南瑾瑜?”
“……”南瑾瑜一臉懵逼。
“不對!”陸言辰似是發現了什麼,倏然皺眉,指尖黑氣起,一道泛金色的鬼氣飛了過去。
我看到南瑾瑜掙紮了一下,竟然整個人像紙片一樣燃燒起來,很快就剩下一堆灰燼。
我嚇都嚇死了,連忙靠到陸言辰身旁,“南瑾瑜是個紙紮人?”
“是傀儡術,不是他本人,你那天看到的是真的南瑾瑜,這個是假的。”陸言辰皺眉,撚起一些灰燼,嗅了嗅,神色沉重。
我有點兒搞不清狀況,“什麼鬼?你怎麼知道冥界的是真的?”
“在冥府,要是有人用了傀儡術,逃不過我和帝君的法眼。”陸言辰似是不想解釋太多,還收集了一點黑灰到懷裏,“今天的事別告訴別人,你哥也不行,我一會讓謝必安去查探一下這紙片來自哪裏。”
說完,帶了我下樓。
我們再去到湖邊,謝必安已經站在船上等我們。
他看到我們來了,依然擺出一副溫和的笑臉,對我們道:“陸大人,顧姑娘。”
其實這樣就能看出謝必安的態度了,人家直到現在都沒叫過我一聲陸夫人,可見他對我或者君白的偏見有多大。
陸言辰沒說太多,把黑灰遞到他手上,道:“查一下這紙灰來自哪裏,這裏有人用傀儡術。”
謝必安一怔,點了點頭。
一路順利,很快就到了泫黿的住處。
這次沒帶上小灰,他竟然還有點不高興,說是連解毒的心思都沒了。
我誇了他半小時,他才勉為其難答應了,還問了什麼時候能帶他出去。
我表示:“等我從西南地區回來,泫黿你那麼聰明機智強大,你要知道,我是不敢騙你的,到時候都是你說了算。”
這馬屁拍得他很舒服,這廝這才點頭同意。
解毒一共持續兩小時,他出來後臉色有幾分蒼白,卻偷偷湊過來,對我道:“卿卿,你身上的陰石還在吧?嘿嘿嘿,我有話和你說,你過來。”
說完,大手一揮設置了一個幻境,竟是要阻止陸言辰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