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證據都指向我,現在是法治社會,在這麼多證據之下,我就算請最牛的律師,都打不掉了。
人證物證殺人動機,關鍵是還在半夜,我睡覺也沒人證,基本連不在場證據都沒有。
我哥接著白司明的話,說:“林達有幾個仇家,但是都不同城,案發時不可能在場。”
“還有,當天林達他們吃完飯後就回去了,你還是最後一個接觸他們的人。”
我一顆心往下沉,按這麼說,我就連脫罪的證據漏洞都找不出來。
我惘然看向陸言辰,“這得怎麼辦?我不要一輩子做逃犯。”
陸言辰沉吟片刻,拍了拍我的手,又對白司明道:“目擊證人是幹什麼的?”
“據說是個掃地的,當時嫂子走得匆忙,一直低著頭還撞到了她,而且滿臉陰霾,所以她記著到現在。”白司明說完,似是覺得哪裏不妥,又皺了皺眉,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
我抓住了一個重點,這計劃就是想我坐牢吧……
怎麼會那麼巧,這人出來還能被掃地的記住了,真特麼拍電視呢?
現在要是被警察抓住了,以目前的證據,我連保釋都不行,這基本上隻得破釜沉舟。
我下了決心,對白司明道:“能不能拿到那個掃地的地址?”
我要看看到底是誰扮的我,或者是不是掃地的有問題,這應該是突破口。
我好像忽然聰明起來,又對陸言辰道:“能不能幫我改一下樣貌?障眼法什麼都都行,我要親自去。”
其他人都為我奔波,我不能在這裏混吃等死。
陸言辰點了點頭,“可以,隻是你要萬事小心,既然衝你來,那一定有下一步。”
有下一步正好,我可以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難道老娘挖他祖墳了?無緣無故,連臉都不露一下,就把老娘往死裏搞。
白司明主動道:“那我去找一下掃地的聯係方式,知道了立馬把地址發給你。”
說完了,起身出去。
我哥擔憂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再去查探一下林達最近有什麼古怪,妹,哥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完,也跟著出去了。
房子裏隻剩下我和陸言辰,隻見他一開始眼神深沉地看著我哥,等我哥離去了,又再溫柔地看著我。
我問他,“你想到什麼了?”
陸言辰搖了搖頭,“有些事一時半刻沒想明白,先不告訴你。”
我和他又說了下近況,幾乎到了早上才睡下。
再醒來之時,我已經收到了白司明的短信,他給了我一個地址。
這掃地的就住在秦顏所在的小區附近,看來家境也不太好。
這到底是被收買,還是真的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在陸言辰的障眼法下變了個樣子,我看不到自己的變化,但據我哥說,現在我就變了一個路人甲,估摸是這樣比較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我們一路直奔證人的家裏,才到破舊的鐵門前,我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