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人脈廣,要打聽到這案件的內幕消息應該不難。
白司明自然也想到了,對我哥豎起五根手指,我哥一臉嫌棄,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成交!”
要不是時間不對,我真想問問這是什麼暗語。
我們開始分開行動,我哥去打探一下外部狀況,比如林達有什麼仇家,那天從大排檔回去後,又去了哪。
白司明去打探內部資料,包括林達遺物還有目擊證人等等。
而我,我都不敢出去了,自然是在家裏等消息,等陸言辰。
我雖然連中箭都試過了,但說真的,我依然很怕和罪案什麼的粘邊,在以前的人生裏,我覺得警察局是我一輩子不會去的地方。
但現在一開口就說我殺了人,我能不害怕嗎?
而且,萬一真是我殺的呢?我要是被陰石搞了個人格分裂什麼的,怎麼辦?
我一直胡思亂想,家裏沒人,到處貼滿符紙防止外人入侵,我看見更害怕。
甚至看著小灰我都想躲開,萬一我發神經了,把小灰打死了怎麼辦?
我甚至試了好久的陰力,都覺得沒問題啊,但最奇怪的是,前兩天的敲門聲卻沒再出現過了。
直到傍晚,我哥和白司明都還沒回來。
我餓得發慌,下樓煮了個泡麵,本來就沒什麼胃口,我甚至連雞蛋也沒加上一個。
要是我真的變態了還殺人了,那得被關進精神病院或者研究院,可能會被解刨,看看我的內在結構,陰石究竟在哪個方位,怎麼形成的……
我這就是自己嚇自己,就在我還等著電話之時,卻嗅到了熟悉的殘梅香。
我驚得抬起頭來,看到陸言辰連官袍都沒脫下,站在了我跟前。
他無奈地揉了揉我的頭發,道:“怎麼了?惹什麼事兒了?”
說完,又特別嫌棄我手中的泡麵,皺著眉把它從我手裏奪了過來,“這些東西吃多了不好,我給你煮飯。”
“不需要了,渣鬼,我懷疑我殺人了。”我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你說我要是殺人了怎麼辦啊?我就算是自首了,也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三個人,我得死三次才能償還過來。”
我此時才發覺我和君白的區別,君白可以為了目的做任何事兒,但我一直都有一條底線,那是從小到大定下來的,就像本性一樣,改都改不掉。
可能我會越界變成君白,但那一定是在我意誌不堅定,被陰石和前世影響的時候。
陸言辰皺眉,“你怎麼就覺得自己殺人了?”
“我懷疑陰石影響了我,指不定我現在有人格分裂,陸言辰,我最近老聽見奇奇怪怪的聲響,一回頭又沒人,我上網查過了,那叫幻聽,精神分裂的前兆。”
我說得語無倫次,陸言辰竟然聽懂了,還嗤了我一聲,“神經病,我去查了生死簿,林達在簿上消失了,你有這能力?”
又倏然反應過來,“你說你最近老聽到背後有聲響?”
我立馬眼淚花花地點頭。
難道這聲響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陸言辰知道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