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到底都是怎麼一個人?
她算計了一切甚至把自己後世投胎都算計好了,到底是想幹什麼?
我這還在震驚著,眼中又起了白霧,再看清的時候,竟然又換到了黑無常的屋子裏。
我看到君白指尖白光一閃,黑無常房內的花瓶應聲而裂。
花瓶碎了,露出裏麵一隻瑟瑟發抖的黑貓。
我再看去門邊,卻發覺黑無常竟然嘴角流血,正軟攤在地上。
君白把兩隻盒子塞到黑無常手中,彎腰笑道:“人人懼怕三分的黑無常也不過如此。”
我看去黑無常的臉,卻發覺他依然一身黑,五官沒有我想象中的美,感覺還有點兒平凡,但平凡之中又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的氣質。
但我看到他的脖子上開始出現了一道彎彎繞繞的黑線,很快攀到他的眼角。
以我看電視那麼多的經驗,我得出結論,這是中毒。
果然,君白拍了拍他的臉,冷冷說:“你現在和黑貓的命連在了一起,它死你死它活你活,如果不想死的,等我回來的時候,把珠子還我。”
“如果我還記得一切,你給我陽珠,陰珠算是給你的贈品。如果我失憶了,你給我陰珠,陽珠就送你。”
“解藥在一切事成後給你,別想著玩花樣,小藍身上有毒,要是我徹底消失了,它會第一時間殺了黑貓,也就是你。”
這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脅?所以君白交了陰陽石給黑無常,是因為黑無常中了毒不得不同意,而不是他們特別熟?
我整個人都不太好,隻聽黑無常扯了扯嘴角,道:“願賭服輸,是範某錯了一步,料不到君姑娘竟然還能這麼狠。”
“我確實打不過你,但說陰,我們彼此彼此。”
君白說完,拍了拍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沒跟出去,隻坐在這裏理著思緒。
似乎是我以前和黑無常還有個賭局,然後君白趁黑無常不注意,陰了他一把?
目的就是要黑無常守著這珠子?
她為什麼不給陸言辰?還是說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事,陸言辰一定不會同意?
丫的,都什麼事兒?
但我可以肯定一點兒了,君白智商甩我幾條街,去了冥府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竟然比起人間時狠多了。
甚至還有一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她一定是下不了手腳在黑無常身上,才找了個辦法把黑貓和黑無常命格相連,然後再給黑貓下毒。
我這還想想清楚,但是一陣地動山搖,眼前一黑,竟然又回到了現實。
我有點兒接受不了我曾經這麼牛逼哄哄,這心思複雜得根本不是我現在可以駕馭的。
“怎麼了?”陸言辰摸著我腦袋,一臉關懷。
我搖搖頭,又埋到他懷裏,不過沒再睡著。
到了後半夜,陸言辰說要去附近巡視一下,我獨自留在帳篷裏。
等了一會,我竟然出了帳篷,提起手指,將剛剛看見的事兒一件件分類畫了出來。
以前我從來不會這麼分析,現在卻這般細致,有些東西已經在我不知不覺間,慢慢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