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戲，連忙把想法告訴陸言辰。
可惜，我隻看到陸言辰在昏暗的燈光下，抿著唇，搖了搖頭，“他不是我手下，雖然和必安關係還不錯，但是他不傾向任何一方，而且性格古怪，我自然可以讓他出來，至於會不會告訴你，我不確定。”
這看來黑無常這臭脾氣還真能和泫黿比?
我想隻要是有靈魂的生物，都會有它的欲望，就像泫黿想看看外麵的世界，即使再變態的人，隻要活著，一定有他所求。
我問陸言辰，“範無救喜歡什麼?他既然會釀酒，會不會是個酒鬼?我們人間烈的酒有二窩頭，像飲料的有稠酒桂花酒，再高雅點葡萄酒，有情調點威士忌雞尾酒什麼的，我都能搞來，保準喝不死他。”
我摩拳擦掌，簡直覺得自己機智過人。
但陸言辰下一句話就開始打擊我，“他都不要。”
“範無救一直住在忘川河附近，據說是欣賞那裏的風景和安靜，釀酒也一流，不需要這些。除了公事，其他來往實在不多，沒人收買得了他。”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讓我放棄，“黑無常還算能和帝君說得上話，上次有人收買他，他是就是把禮物收了，這還是能讓鬼瞬間增長兩百年鬼力的妖丹，可遇不可求，但是下一刻他就把這事人贓並獲告訴了帝君。”
這不就是釣魚執法，嘖，既然正直，那就更好辦了。
我說:“那就直接問他呀，這麼正直也不會被蘇北炎收買，一問就像倒豆子似的，都告訴我們了。”
“誰告訴你他正直了？”陸言辰斜我一眼，直言我笨，“他隻是看那人不順眼，心血來潮罷了，說起他幹過的破事，多了去。”
“隻是帝君一直睜隻眼閉隻眼，帝君不管，我們十殿的王自然也不方便管。”陸言辰把我抱緊了，手輕輕撫著我的腰，不輕不重的力道讓我特別舒服，我眯起眼，頭都靠到他心口上，才聽他道:“就是這種捉摸不定的性格，我不想你去找他，即使我當年也想問他查過清楚，但我怕他有你的把柄，所以一直都沒去問過，最後寧願自己慢慢查。”
即使所有人都認為我前世出軌了，陸言辰依然相信我。
即使這一千年他都沒找著我，卻因為怕黑無常有我的把柄，所以堅持不問。
我就好奇了，我還是君白的時候到底都什麼樣子，特麼怎麼陸言辰就那麼怕我會有把柄?
難道那把柄還能驚動帝君，所以陸言辰這麼顧忌?
我推了推他，“要不，你帶我去忘川河旁，我去和黑無常談談?你找他可能不好，但我是當事人啊，據說還有來往，即使有把柄，這麼多年了，想說早說了。”
我堅定看著陸言辰，這次不打算讓步。
既然你們都說得那麼玄乎，那我就更應該搞清楚了。
那是我的人生，我必須搞懂。
我很少這麼堅決，陸言辰沉默片刻，便捏了捏我的臉，就像揉娃娃一樣，捏滿意了，才歎了口氣，道:“我今晚帶你去，但是要是他不願意出來，你就得跟我回來，以後都不許再提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