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等到晚上,陸言辰都沒回來,迷迷糊糊地,房間暖氣也溫暖,我就這麼睡著了。
我也不知是夢還是現實,再睜開眼,竟然看到自己躺在一片花叢間,芳香撲鼻而來。
我站起來看,看到的是一片向日葵花海。
心裏一直有一把聲音告訴我,往前走,往前走。
我的腳就好像不受控製一樣,一步步往前走去,踏過花海,越過小木橋,終於去到了樹林裏。
我聽到了引人遐思的喘息聲。
在這一刻,我的心跳得特別快,就好像快跳出來一樣,就連呼吸都不順暢。我捂著心口上前,看到兩具交疊的身體。
這女人背對著我,我隻能看到她光滑的背脊,甚至背上還黏上了幾片樹葉,而正對著我的男人,分明是蘇慕熙!
不,他戴著半塊麵具,眼神淩冽,比起蘇慕熙的樣子,更顯得陰沉霸氣,應該是蘇北炎本尊才對。
我瞧見他閉著眼,似是很享受一般,把這女人抱緊,好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我嚇得倒退半步,很想去看清那女人的樣子,卻害怕一過去,我會看到君白。
我腿腳發軟,就差摔到地上,隻聽舒服的一歎,蘇慕熙坐了起來,撫摸著女人的背,道:“舒服嗎?”
我聽到那女人“嗯”了一聲,但聲音似嬰寧,我根本聽不清是不是君白的聲音。
隻看見蘇慕熙邪笑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還是喝醉了好,放得開,下次就該問黑無常拿些更烈的酒。”
這和蘇慕熙對我說的差不多!我做不了縮頭烏龜了,連忙上前,但是我還來不及上去看清女人的臉,卻被一道大力彈開。
接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我看到的是陸言辰的俊臉。
他輕蹙眉頭,撫著我的眉心,擔憂道:“卿卿,今天是不是有人來過?你被人下了侵夢術。”
這又是什麼玩意?
我抹了把冷汗,喘了口氣,問他,“這是什麼?”
這一開口才發覺我嗓子都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
陸言辰躺下,把我抱在懷裏,我的頭枕在他手臂上,道:“它可以篡改你的夢境。”
我本來就不想瞞著陸言辰,現在機會來了,立馬拉著他,說:“蘇慕熙來找我了,我今早一醒來就看到他,會不會是他幹的?”
陸言辰聽到他名字,臉色一黑,撫著我頭發的手都停了下來,“我該下一個結界才離去。”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心大的沒邊,我現在還有心情調侃他,還捏著他的臉,道:“陸大人不是隻有四五成鬼力了嗎?能擋住冥界的人?”
“我的結界即使隻剩一乘鬼力,也不是蘇北炎可以隨便破的。”陸言辰冷笑,眼底都是寒意,完全不像他平常不鹹不淡的樣子。
所以,他和姓蘇的關係一定差到沒邊。
我這就想起一件事兒了,蹭著他的胸口,試圖讓他好說話一點兒,蹭得他眼底的寒意都消了,才道:“陸言辰,當年你為什麼會中殺神陣。”
上次他不願意說,這次得說多點了吧。
也確實沒錯,陸言辰刮了刮我鼻子,無奈道:“你怎麼老像烏龜一樣,對這件事咬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