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這飄得特別快，一會兒就到了我跟前。
它向來敏感，可能察覺到我誤會了，又連忙蹭了蹭我的手，似是想表達什麼。
泫黿也走了過來，向著小灰招手，小灰立馬飛到他身旁，“我們都屬於早就該滅絕的精怪一類，惺惺相惜罷了。”
“懂得，同是天涯淪落精怪。”我僵硬地道。
但心裏還是掩飾不住震驚！老娘當時喂了小灰，小灰一開始都對我怕怕的，怎麼對著這陰陽怪氣的泫黿，它就想都不想撲過去了？
不怕別人吃了它麼？說好的防人之心呢？
我氣得轉過身不理它。這時，小灰才又拋棄了泫黿，可憐兮兮地撲到我懷裏。
它那樣子好像在撒嬌，又好像在耍賴……
它身上軟軟涼涼的毛蹭得我癢癢的，我竟然氣都消了一半。我都忘了陸言辰那句，是公的都不能往我懷裏撲這句話了，拎著它的耳朵道:“別人賣了你都不知道。”
小灰朝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嘴唇張了幾下，不知道想說點啥。
“小灰說了，它願意在這裏等我回來。”此時，泫黿又給我下了個重磅炸彈，炸得我瞪著小灰。
剛剛他們一句話沒說，怎麼就答應了？
但是，我卻看到小灰點了點頭，好像在肯定他剛才的話。
這本來還想問問小灰，隻要算準時間了應該就不會有安全問題，但現在我還沒問，小灰就主動要求。
我看向白無常，感覺嘴唇都有點僵硬，眼神詢問他意見。
白無常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了。
我想他會不會是因為膽小的小灰都同意了，又從靈寵的角度出發，得來的信息，竟然都沒了一開始的拒絕。
還是因為內心始終偏向陸言辰，所以想試試？
我一時變了局外人，隻能也點點頭。
小灰見我同意，一躍而起，往我臉上蹭了蹭，又動了動嘴唇。
“可以幫到我，它很開心，還說外麵的世界不錯。”泫黿幫它翻譯。
我這次才艱澀開口，“我說泫黿，它都沒發出任何聲音，你這是怎麼聽出來的？”
總不能靠心靈感應？
“我們的語言，小灰還沒進化到會說人類語言，得給它一點時間。”泫黿耐心給我解釋。
所以，小灰不是鬼力弱到不會說話，是別人還沒進化出來。
我摸摸它的頭，表示我明白了。
“走吧。”泫黿好像要去趕市集一樣急，“快點出去，遲了遇到那玩意巡視，就要被發現了。”
我這嚇得立馬跟著他出去，白無常皺了皺眉，也隨後跟著。
我有問過泫黿，到底那玩意是啥，不過他笑得一臉神秘莫測，眼底還透著厭惡落寞，我一時間不想再問下去。
哪個人沒個秘密呢？何況我和他又不熟，到以後我再去八卦八卦就總能知道了。
再回到家已經十二點，遠遠看去，我瞧著我窗口亮著燈，這估摸是陸言辰竟然提早回來了，正在等我。
這真是不得了了，我變成男人還帶了個男人回來，得怎麼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