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醒悟過來,楊婉蓉看著就是比較注重工作,對其他事不太上心,那會不會不是她去了哪裏,而是有人把鬼引入來了?
現在準備過年,她和陳源勇關係又那麼扯不清,知情人來討好她,或者陷害她,也不出奇啊!
我猛地抬頭,問道:“之前可有人送過楊阿姨什麼東西,或者楊阿姨沒放在心上,不記得了?這點很重要,楊阿姨一定得回憶清楚。”
楊婉蓉想了片刻,這才不確定道:“一個月前,確實有個往來合作的客戶送來了一棵富貴樹,不過也沒什麼特別,往常都放在院子裏,有空就澆澆水。”
她才說完,我就說要去看看,陳源勇一直不太信任我,看向陸言辰的目光比我還頻繁,但他見陸言辰竟然站了起來陪我出去,也沒敢說什麼。
我走到院子裏,果然看到角落處有一棵綠油油的樹,用很寬闊的青花瓷盆養著,看上去也沒啥特別。
陸言辰此時才發話,“打碎它。”
陳源勇聽完,連忙回去找錘子,但是房門還沒踏進去,陸言辰指尖白光一閃,花盆已經應聲而碎。
白色的瓷片撒了一地,還有點濕潤的泥土也跟著流了出來。
泥土流了一半,我看到了裏麵藏著的東西,頓時一陣反胃。
我看到一顆黑色橢圓的東西上,有一條條白白的蛆在挪動,一會兒鑽進去一會兒鑽出來,感覺上已經在這裏存活了一段時間,熟門熟路了。
我胃裏一陣泛酸水,捂著嘴就差沒吐了。
楊婉蓉這種優雅人士更是沒見識過這麼惡心的東西,跑到一邊低聲嘔了起來。
陳源勇遠遠看見,跑過來,黑了臉色。
即使我再傻都能看出來這是人心,能把這玩意藏在泥裏的,一定是惡意報複了。
陸言辰依然臉不改色,我都要佩服他的意誌堅定,就在我還想問他會不會和鬼有關的時候,他走過去踢了一腳那玩意,另外一麵還露出了一張破破爛爛的符紙。
這種事一般人做不出來。
我記得鬼修不但會黑吃黑,專走邪道的鬼修如果重傷了,還會通過吸食生魂來迅速修煉自身,這一點和惡鬼無疑。
難道這是他吃剩的人心?
想著我又一陣反胃,那其他部位呢?
陸言辰低頭看了一眼,道:“這符紙是用來困住鬼修的,估摸他在吃生魂的時候被更強大的人困在了裏麵,再把這個塞了進來,不過符紙已破,這鬼該是逃出來了。”
我覺得這事兒做得和謀殺沒兩樣,鬼修吃生魂那一定是傷重了,不讓人療傷還把他困住,一出來一定找人報仇啊,楊婉蓉到現在還活著,簡直福大命大,可以去買彩票了。
陸言辰又踢了一下那顆心髒,白色的蛆蟲都掉到了地上,又道:“這鬼修應該是黑吃黑的時候受傷了,另外一個鬼還在他體內沒消化掉,難受得厲害,才會沒殺人甚至求助於你們。”
“他還在掙紮,但是煞氣那麼強,估摸這兩鬼就快分出勝負了,再這樣下去,隻怕會出事。”
就在我以為陸大人要自己解決的時候,他又回頭道:“你們先回房,我和卿卿有事商量。”
陸大人隨便看一眼都能分析出那麼多有的沒的,陳源勇哪敢逆他意,一臉心痛地扶楊婉蓉回房,很快院子裏隻剩下我們兩人。
陸言辰招手,道:“卿卿,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