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說,一切都是苦肉計,我是故意讓她來戰場找我的,偷襲中箭也是我設計的,甚至很多年前讓她救了我都是我故意為之。”
“我當時想殺了裝成村姑探聽消息的她,隻不過後來覺得她傻,就想著把計劃再設計得長遠一點再完美一點。”
我瞧著他的神情,明明說的不是我,不知為何我卻覺得心裏無來由一痛,“有苦衷麼?”
我甚至能想象當時君白站在牢裏,看著外麵那幫笑得得意的人,還有陸言辰那平靜無波的樣子,該有多絕望。
或者會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吧。
可惜,陸言辰苦笑,“沒苦衷,我當時說的都是真的。”
“渣鬼!”我也不知道是聽得入神了還是同情那個君白,罵了他一句就打算起來回去,這種男人,直接離婚都不用想的。
可是還沒站起來,陸言辰卻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他懷裏,“聽我說完。”
我掙紮著,捂著耳朵做不想聽的樣子,陸言辰圈著我的腰繼續說:“君白萬念俱灰,三日三夜滴水不沾,打算餓死自己,最後還是我進去硬塞了她一碗米粥。”
“同時也把開門的鑰匙放到了她手上,讓她逃走。那時那些人還想著用君白換取更多的東西,換不來就毀約把她殺了,我到底是舍不得。”
他歎了口氣,“我對權利並沒太多的追求,隻是很多年前,老皇帝殺害他弟弟之時,用的也是派他出去打仗的方法。從來想稍無聲息地殺一個人,最好的去處都是戰場。”
“但是老皇帝弟弟也不是好惹的人,那時他剛好把邊境的一個大家族逼得西遷了,那個家族姓陸,懂風水懂術法,隻是向來不喜歡和權貴有過多來往,但是奇能異士多了,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就是那家族的人,我們西遷後不久就被那土匪國的人抓住了,我之前不過是為了換回他們,才潛了過去再遇上君白。”
“不過可惜,我拿了兩個城池換回了他們,君白卻再也沒理過我。”
我心道廢話啊,自虐狂才理你,這真是渣得我沒話說。
可能我這鄙視的表情太明顯了,陸言辰又捏了捏我鼻子,說:“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找回君白,我放棄了那邊的人給我的大好前程,回去了找她。”
我說:“她理你才是傻的。”
陸言辰忽然看著我,又好像透過我看到了好遙遠的地方一樣,低聲道:“她不理我倒是好,起碼還活著。可惜我才回去,她就慘死了。”
“我會術法,試過找她的魂魄想問問君白到底是誰害的她,卻發覺她連魂魄都沒了。”
陸言辰說著,忽然把頭埋在了我頸間,道:“那時候我悲痛欲絕,還發覺我家族的人竟然也無故全部暴斃,還沒來得及查出原因我也發生意外死去,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