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喝了口湯,沒同意也沒拒絕,反而回頭找起了陸言辰。
自從天元觀他們來了之後,陸言辰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過了那麼久竟然都沒回來。我一開始有點擔心,這廝法力還沒恢複,如果遇到了玹鬼門的人或者屍王異變,那他能應付得來麼?但很快我又淡定下來了,都要離婚了,他是死是活關我屁事。
我又喝了口湯,狠狠地咬起雞腿,不去想這有的沒的。
沒話找話了,還問起我哥,“你說回去後小灰孵出來了麼?半成品,應該能看到是啥了吧,也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
想想,這真有一種彩票開獎一樣的期待。
我哥吃了口野菜,淡淡道:“應該不是人,那顏色就不像,灰灰的,指不定是老鼠。顧卿卿我跟你說,我們家不可以養老鼠!即使是鬼也不行!”
白司明這時候也插話了,“灰灰的,也可能是毛毛蟲啊,反正一定不好看。”
好吧,大家都那麼損,再說下去估摸小灰得在家裏打噴嚏了,我連忙換了個話題。
而此時,白司明竟然好像才想起來什麼一樣,放下了碗筷,對我道:“上次忘了和你說,江霓裳找我要你電話來著,說要和你敘敘舊,我見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給她了,她找你了麼?”
我搖頭。
她和我這關係還能敘什麼舊啊,而且沒多久我們就來了這信號都沒有的深山,估摸找了我也不知道。
這事很快就被我們拋諸腦後了,我哥就一管家公,二十四孝好哥哥,吃完了就讓我待邊上休息,開始收拾碗筷。
本來他還想叫白司明幫一下忙,但是才放下筷子,白司明就像兔子一樣快地溜走了。
休息了一天,我倒是沒有昨天那樣活生生的痛了,傷口上有點不舒服,但是清涼的藥膏一陣陣的,總能緩解幾分。
我揉了揉可憐的小腰板,打算在這周圍隨便走走。
漸漸地遠離了正派們討論的人聲,我站在還能見到他們影子的地方,活動活動筋骨,還脫了口罩透透氣。
不然除了吃飯都得戴著,我這臉被這麼一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腫。
像廣場大媽一樣搖著胳膊走了幾圈,我竟然看到了有好幾隻螢火蟲在一棵樹後麵飛來飛去,一點點的瑩綠色,一閃一閃的,這麼看著竟然還起了幾分少女心。
如果滿天都是螢火蟲,該有多浪漫?
這少女心一起就收不住,我走上前就想抓住它們,不過才走十來米遠,我就發覺前麵是陡坡了,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得變植物人,歎了口氣,很可惜地打算回去。
而就在此時,清淡的殘梅香飄來,一道陰風過,一股大力把我拉離了陡坡好幾米遠。
這忽如其來的一拉,差點嚇得我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