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之前看山勢的時候,有一邊的山上就有個小瀑布,看著山泉水還挺清澈,我們的純淨水隻剩一桶了,不可能用來給我擦身子,要擦身,隻能去拿這種山泉水。
我這是想使走陸言辰。
可能陸言辰真的誤會我被那什麼了,低了頭,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好像很後悔很糾結,最後二話不說就拿起用完了純淨水的空罐子,往那邊的山走去。
我哥看見了,連忙走過來,“那渣鬼又打算幹什麼?”
我靜下來了,想起昨晚在地上滾了幾下就覺得渾身癢,抓了抓頭發道:“他幫我拿水了。”
我哥盯著我的臉一秒,眼眶又紅了,“卿卿,你……是不是那幫歪門邪道做了什麼?老子一定要去殺了他們!”
我連忙拉著暴走的我哥,給他解釋,“他們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真的就是渾身覺得癢了。”
我哥打量我一眼,可能也看出來我這衣服髒髒的還破了真的太寒磣了,脫了外套扔給我道:“現在這裏沒多少衣服,你把髒的都扔了,哥不冷,把外套給你穿。”
似是想到了啥,又惡狠狠說了一句,“對了,渣鬼是不是誤會了?先別告訴他真相,就要他內疚,後悔不死這丫的。”
我拉了拉他,指了指在火堆旁就差沒豎起耳朵偷聽的白司明。
我真是要被我哥笑死了,對著陸言辰的小弟說,要騙陸言辰,這和說對方壞話,卻忘了按結束通話,有什麼區別?
白司明發覺我們忽然靜了下來,也知道我發現了他的衰樣,回頭道:“卿卿,我什麼都沒聽見啊!不過我讚成嚇嚇言哥,瞧他一天到晚就想著抓鬼,不受點教訓誰都消不了氣。”
他們倆達成了共識,反而是我像看破了紅塵一樣,沒什麼感覺。
很快,火堆上的鍋就飄來了野菜的香味兒,畢竟深山的動物也精著呢,我哥現在也沒什麼心情打獵,條件限製,能喝上一口湯就不錯了。
在我哥拿過來的時候,我幾乎是狼吞虎咽地喝著,就差沒把舌頭也吃了。
一餐飽飯後,陸言辰才拿著一大罐水回來,他是鬼,隻要鬼力在就不會覺得累,此刻扛了那麼大一罐子,也是氣不喘心不跳的。
他一直抿著唇,倒了一點水,和著帶來的一點洗潔精把鍋給洗了,剩下半罐水就倒到了鍋裏,再次生火燒熱。
看見鍋上開始冒熱氣,他也不怕燙,直接拿起來,提到我的帳篷裏,又從背包裏拿出我的浴巾,“這水我看過了,還算幹淨,雖然沒有過濾,用來煮食可能不安全,但是擦身子是沒問題的。”
他說完,看著我身上穿著我哥的大衣,又瞥了帳篷外被我扔得老遠的羽絨一眼,似是難受又似是自責,拉過我的手,低聲道:“卿卿,無論你發生過什麼,我都不介意的。”
“……”所以男人果然懂男人,像我哥想的一樣,他是真誤會了。
我想笑,但一笑嘴角就痛,一口唾沫嗆著了,直接咳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