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婷看不見陸言辰,也奇怪地問:“卿卿,你這是在幹嘛?”
我這才狀似無意地縮回了手,“手抽筋。”
哼,陸大人真是,我簡直好心沒好報。
簡婷點了點頭,可能是真的忍受不了這裏的惡臭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到了天元觀的地盤。
陸言辰依然在查探著帳篷殘渣,還拿起來嗅了嗅,最後得出結論,“帳篷上被灑了屍水。”
屍水顧名思義,看字麵意思我已經不想解釋了,感覺比看見反鼻蟲還惡心,我直接彈開幾步幹嘔起來。
姐剛剛還躺裏麵,雖然裏麵可能沒有,但是我碰到帳篷外表,那就是說,我還和屍水有過親密接觸?
那簡直太惡心了!我立馬雙手擦向我的褲子,一直擦一直擦,直到手心紅了才停下來。
我哥也聽見了,馬上去拿了純淨水,打開蓋倒下來,讓我洗手,一邊倒一邊道:“卿卿,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要沒得罪人,怎麼可能其他人都沒事,就我的帳篷上有屍水?還引來了那麼多反鼻蟲?要知道,反鼻蟲又不是多得像蒼蠅,不是在哪灑屍水,都會把它勾引來的!
這必須是有人精心策劃才可能達到的效果!
但是我想了一圈,貌似最近我都跟著陸言辰忙出忙入,真沒時間得罪誰啊。
陸言辰也走了過來,對我說:“你仔細想想,今天有沒離開過這裏,讓人趁虛而入?這屍水應該是我們開了帳篷後才灑下來的,不然的話,這兩帳篷一直放在一起,你哥的也該中招了。”
我回憶今天幹過的破事……
先是簡婷讓我們和他們一塊用鍋爐做飯吃,然後陸言辰去找我哥,白司明不小心傷著我,也去車上給我拿止血貼了,我那時剛好看到變態跟蹤狂,跑了出去,最後發覺一個人影都沒有。
中間間隔了五六分鍾,帳篷是開著的,所以隻能是這時候!
我猛然抬頭,把這事給陸言辰和我哥說了。
我哥狐疑地看向正道那邊,陸言辰則是看向我哥的帳篷。
不久,陸言辰說:“是熟人,既然那個人一直跟著你,應該是衝著你來的,而且還連你喜歡什麼顏色都知道,準確地向你下了屍水。”
我哥的帳篷是深藍色的,而我喜歡喜慶點,所以選了個鮮豔的橙色。
這真是不得了了,我感覺可能他也想禍害我哥,隻是我回來太快,他不夠時間再灑一瓶屍水。
瑪德,哪個熟人那麼變態,還想用反鼻蟲把我啃得一幹二淨,要不是陸言辰在,我渣渣都沒了。
我哥很憂心,眉頭皺成了川字,“這麼大件事,你怎麼不和我說?”
我哥是指我被人跟蹤的事兒,但我這不就怕我哥憂心嗎?
但再看看我哥糾結的表情,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哥,難道你猜得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