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燒水的給我換了,我要有過濾器那種,這種我喝不慣。”
我長大了嘴說不出話,“我說,白……”
白司明回頭,問我:“對了,我房間在哪?”
什麼你房間在哪?你特麼跑我家裏找你的房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內心腹誹幾句,簡直忍無可忍了,“白司明!你破產啦?尼瑪大包小包的搬過來!”
一大早的要不要那麼驚嚇!
白司明手一攤,“破產倒是沒破產,就是你的鬼老公對我說,他要回去冥界一段時間,又怕仇家找上你,怎麼想怎麼不放心,要我搬過來看著你。”
說罷,他還擺出一副委屈死了的樣子。
而我,卻沉默了。
心裏五味陳雜,有高興有心酸。既然擔心我,昨晚怎麼不和我多說幾句話再走,次次都是這樣。這一瞬的高興又讓我慌張,我什麼時候已經這麼在乎這隻鬼了?不但豔鬼都長著他的樣子,現在就連那麼點小關心都這麼容易牽動我的情緒。
我不想管了,擺了擺手,“二樓我和我哥一人一間已經滿了,三樓有個雜物房和客房,但十幾年沒住過人,你自己搞定吧。”
拋下一句話我就有氣無力回了房。
我不想時時刻刻都在意陸言辰,但是我的感情不受我理智控製,或者說他的循序漸進,潛移默化真的太成功了,我甚至都不想離婚了。
才回房,小灰就飄了過來,似是很不安。
我覺得它應該是嗅到了很多陌生人的氣息,畢竟白司明帶來的苦力也在下麵呢。
我安慰它道:“都是熟人,膽兒肥一點。”
它繞著我轉了一圈,又飄到了窗台上。
我想,等白司明弄好了,必須立馬請教他,怎麼在不損傷各自的情況下養鬼。
然而,沒多久,樓上又傳來白司明的叫聲……
“嫂子,你這客房確定不是狗窩?這東西十幾年沒用過了吧,全是灰!草,雜物房為什麼還有聲音?是不是有老鼠?”
我出去凶了他一句,“雜物房我哥鎖著了,他不讓人打開的,你別碰!還有,不要亂動客廳的東西,我哥會暴走的。”
白司明繼續嘰嘰歪歪,“這還不能動啊,我瞧著你客廳的樣子就飯都吃不下,搭配太不科學了,中歐混搭,一點都不好看,還土氣。”
我差點暴走了,“在古鎮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多要求啊?”
“那時條件不允許啊。”他回了我一句。
“……”丫的。
“對了,嫂子,你昨晚打給我幹什麼?我在和朋友嗨呢,所以沒聽見。”
想到昨晚,我就一陣無語,“沒事了。”
我不知道白司明是怎麼收拾的,反正一定不是他這個大少爺在收拾,隻是一直聽到東西拖動的聲音。
這一頓忙活下來,我才有機會請教白司明。
此時,他正靠著沙發看電視,我帶著小灰下樓,見了他就道:“白司明,你看誰來了。”
白司明見到我身後的小灰,先是一驚又是頓悟,“賴上你了啊。”
我點了點頭,簡單給白司明說了下我的擔憂,然後問他怎麼做。
白司明托著下巴,手指點了點,“養他倒也不是毫無辦法,隻是……”
他又賣了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