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對這個奇怪的夢境表現得太過擔憂了,陸言辰揉了揉我的腦袋,無奈一歎,“卿卿,如果有人魂飛魄散卻留下了殘魂在這裏,是很容易把靈魂虛弱的人帶入她殘留的意念的,你本來就飛過魂,直到現在三魂七魄也不穩固,很容易受到殘魂的影響,不需要太在意。”
我點了點頭,懂了,大概就是去了別人的記憶裏。
此時,窗外忽然傳來奇奇怪怪的嗒嗒聲,似是有什麼東西砸到了玻璃窗,又似是什麼東西在外麵路過。
我爬起來看了看,破舊的窗口雖然掉了色,但還是完好無缺的,應該不是什麼硬物砸到了窗戶。
而看出去,外麵黑漆漆一片,也沒什麼奇怪的東西。
又爬回去對陸言辰說:“你有沒聽到剛才的聲音?”
陸言辰點了點頭,又皺了皺鼻子,似是在嗅著什麼,不一會便蹙起眉頭道:“你在這裏待著別出去,我去去就回。”
不過他語氣並沒過大的起伏,似是沒把這東西放眼內,站了起來就穿牆而過了。
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又睡不著,總覺得腦袋脹痛,隻好開了燈,等陸言辰回來。
但才往窗外看了看,我就差點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窗外不遠處,有個紅色的人影在飄動。
那人一身古樸長裙,明明隔那麼遠,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腦裏竟然能想象出她臉上一定是有一顆紅色的小淚痣,高挺小巧的鼻子,古色古香的美人。
這不想還好,一想就自己打了個抖。
這大農村的,哪來的這樣古色古香的美人,這分明不是人!
然而,我卻鬼使神推地對上了她的眼睛。
我一個激靈,腦裏隻有一句話:完了,我和鬼對視了。
下一瞬,她直接到了我跟前,雙眸忽然滲出血水,慘白著臉盯著我,一瞬擴大到貼住了玻璃。
“啊……”
我驚叫一聲,忽然渾身都動不了,眼前一黑,之後就失去了知覺。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為何陸言辰的項鏈一點用處都沒有,後來我才知道,陸言辰的項鏈可以護著我這個人,卻未必能護住我的魂。
不知為何來了這個村子,我魂體不固的老毛病就越來越嚴重,再醒來之時,我發覺自己飄在半空,跟著那個紅衣女人不知道要去哪裏。
我試著掙紮,她立刻在前方陰森森道:“別浪費力氣了,隻有滿足了王,我才可以解脫。”
那是一種虛無縹緲像機械一樣的語調,要不是鬼本來就是魂魄之體,我會以為她根本就沒有魂。
似是下意識的,我想起了那個古怪的夢,輕喚了一聲,“綠蘿。”
那女鬼一頓,沒回頭,繼續帶著我飄。
越飄越遠,我開始整個人都不好了,再這麼下去,我得被吃得渣渣都不剩。
臨睡前,陸言辰才好巧不巧教過我幾招術法,我也不知道以魂魄之體還能不能行,但是死馬當活馬醫,趁女鬼不注意,虛空結印打了過去。
我心裏想著陸言辰的樣子,默念幾聲咒文,隻見指尖果真有白光冒出,“破!”
一聲剛落,淡白光的符文往女鬼身上打去,可能女鬼想不到我還會術法,愣了一下,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