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著燭光,覺得浪漫、溫馨;一旦近在眼前地看紅燭,會失去一定的美感。
相處太密切,弱點、劣性無一漏網,淋漓盡致地展現,這樣下去也可能會造成難以相處的局麵。
如何親近朋友的秘訣
你有沒有三兩個知心的朋友,如果沒有的話,這裏告訴你一個方法,那就是告訴別人一個秘密,讓別人與你分享隱秘。
我們常常發現,一個不願與人交換秘密的人,往往沒有朋友。因為友誼的重要價值,就是與朋友交換各自的秘密。一個言行和內心太幹淨的人要得到朋友,常常不得不自汙,即故意地做一些不拘小節的事情,或至少編造一些這一類的事,以此贏得友誼。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所以也可以說,人至清則無友。
任何人總是關心著自己最親近的人,如果一旦發現了別人也在關心著自己關心的人,大都會產生一種親近的感覺。
明代學者蘇浚在他的《雞鳴偶記》裏,曾把朋友分為四類。這四類是:“道義相砥,過失相規,畏友也;緩急可共,死生可托,密友也;甘言如飴,遊戲征逐,昵友也;利則相攘,患則相傾,賊友也。”這個交友的標準,雖然是根據當時社會情況提出來的,但對我們現在擇友,仍然是不無裨益的。生活裏,那種見利就爭,見朋友遇到困難或不幸就忘義、就傾軋的“賊友”,當然是不可交;那種甜言蜜語不絕於耳,吃喝玩樂不絕於行的“昵友”,固然可以帶來一時歡快,卻難以做到貧賤相扶,患難與共,甚至耽於歡樂,消磨意誌,也沒有必要去交。值得我們傾注熱情,以心相交的是能夠“緩急可共,死生可托”的“密友”,是能夠“道義相砥,過失相規”的“畏友”。
但是在今天的時代,需要朋友為自己“共患難、托生死”的事畢竟鮮少。而那種可以在道義上、學業上互相鼓勵,在缺點、錯誤上互相規勸的“友”,卻是絕對必要的。因此,交朋結友,最重要的是結交“畏友”。在青年成長的道路上有這樣的“畏友”,不僅可以保證友誼向著健康的方向發展,也可以幫助青年增強戰勝困難的勇氣,獲得蓬勃向上的力量,贏得事業的成功。古往今來,有許多這樣的事例。
唐代詩人張籍,可說就是韓愈的這樣一個摯友。韓愈才華橫溢,才名四播,但卻不能耐心聽取別人的意見,而且生活上不檢點,喜歡賭博。張籍為此一再給韓愈寫信,直言不諱地提出批評和忠告,終於促使韓愈認識了自己的缺點。韓愈在寫給張籍的信中說;“當更思而悔之耳,敢不承教。”
北宋時的蘇軾和黃庭堅也是一對好友,兩人以詩文聞名於當世,也常坐在一起討論書法。有一次,蘇軾說:
“魯直,你近來寫的字雖愈來愈清勁,不過有的地方卻顯得太硬瘦了,幾乎像樹梢掛蛇啊。”說罷笑了起來。黃庭堅回答說:“師兄批評一語中的,令人心折。不過,師兄寫的字……”蘇軾見黃庭堅猶豫,趕忙說:“你幹嗎吞吞吐吐,怕我吃不消嗎?”黃庭堅於是大膽言道:“師兄的字,鐵畫銀鉤,遒勁有力。然而有時寫得有些扁淺,就像是石頭壓的蛤蟆。”語音剛落,兩人笑得前仰後合了。正是這種互相磨礪的批評精神,使得他們的友誼之樹枝繁葉茂。朋友間由於各人的性格、習慣、特點不一樣,誰都不免會有自己的弱點、短處和過失,如果看見朋友的不足和過失不指正、不勸阻,那怎麼能夠體現是真正的友誼呢?
朋友間也會為各自思想觀點和見解不同發生分歧,產生爭執,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即使是有著共同理想和事業的朋友,也同樣如此。
一個人走向社會,要幹事業,尤其是要想幹一番大事業,從外部環境來講,除了靠自己努力刻苦學習提高素質外,還要多交幾個對自己缺點敢於直言不諱的“諍友”。
《戰國策》中有一篇講鄒忌與城北徐公比美的故事。
因為鄒忌之妻、之妾、之客,偏愛於他、畏懼於他、有求於他,所以都違背事實說他比徐公美。而鄒忌頭腦很清醒,不但沒有被糊弄住,還把這個道理講給齊王聽,幫助齊王治理好國家。
曆史是一麵鏡子,古人尚已如此,我們更應以此為戒。假若我們有一天成為當權者,要想盡職盡責,少犯錯誤,多作貢獻,交幾個諍友是大有好處的。有的人在基層工作時,或許還有幾個敢講真話的朋友,一旦官當大了,就很少或根本聽不到逆耳之言。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號。
陳毅元帥曾在《六十三歲生日述懷》中以“難得是諍友,當麵敢批評”作為對自己的人生勉勵。對於我們每一個人,也不妨問一下自己:我有幾個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