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鎮下麵幾乎每個村子都有村民租種婁徐兩家的地,大磨村也不例外。
米聰聰來到這個朝代後還沒機會跟鄉親們接觸,不過這個婁展揚和徐安海她還真聽過。
說起來,這也要多虧了米蘭蘭那個大嘴巴。
那丫頭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一有空閑就在她耳邊碎碎念,跟她說著烏山鎮誰家有錢,誰家有勢,同時還不忘貶她兩句,好像這樣就能在她麵前找到優越感似的。
米聰聰實在想不通,那些人再有錢有勢,又與那丫頭有毛關係呢?
見米聰聰點頭,大嬸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你看,躺在榻上的那個就是婁家大少爺婁宸驍,那個穿冰藍色衣服的就是徐家獨苗,徐少爺徐少昌。”
原來是兩富二代,米聰聰頓悟。
“別看婁徐兩家表麵上很各睦,其實暗地在鬥得可狠了。”大嬸又露出了一副說不清是唾棄還是忿懣的神情:“這兩位祖宗都是醉香樓的常客,幾個月前醉香樓捧出了一個叫鶯兒的新花魁,被這兩祖宗同時看上,每隔十天半個月兩人就會因為這個女人大打出手。”
大嬸說著就見人群裏起了騷動,抬頭一看,猛的指向醉香樓門口,咬牙切齒道:“看就是這個女人,這個狐狸精可是害人不淺呢!”
她那個傻兒子為了見這個狐狸精一麵,把家裏所有的錢都給偷出來砸在了這個狐狸精身上了,大嬸看到這個叫鶯兒的花魁,那是恨不得上前撕爛了她的臉。
原來這醉香樓是不是酒樓,而是青.樓!
米聰聰眼底閃過了然,這才順著她的視線往醉香樓那邊看去。
隻見一個婀娜多姿,身穿藍色抹胸,外披淡藍色翠水薄煙紗,手端盤子,唇邊帶著似嗔非嗔笑意的女子出現在醉香樓大門處。
這女子跟米聰聰想像中的青.樓女子完全不同,她沒有濃妝豔抹,隻略施胭脂,不過豔麗的五官配上一雙滿含春意的勾人水眸,媚意天成,誰也不會懷疑她這花魁的身份。
醉香樓門口被矮榻堵住了,卻一點也擋不住這叫鶯兒的女子,她端著盤子直接倚到矮榻上,兩隻蔥蔥玉指從盤子裏拈起一隻剝了皮的晶瑩剔透的荔枝送到榻上少年嘴邊:“婁大少,吃個荔枝潤潤喉。”
這鶯兒人如其名,有著一副勾人的嗓子,媚聲入骨,就連身為女子的米聰聰都差點被勾了魂,更別提在場的男子了。
“呸!”米聰聰身邊的大嬸突兀的啐了一口:“狐狸精!”
米聰聰奇怪的看了義憤填膺的大嬸一眼,心想這花魁是不是禍害了大嬸家什麼人了?
不得不說,米聰聰真相了。
榻上絕美少年薄唇輕啟,含住荔枝,冰涼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掃過鶯兒的玉指,惹來鶯兒一陣嬌嗔:“婁大少好討厭!”
“鶯兒又口是心非了。”少年似知非笑看了眼前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