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伐輕快的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露出甜美無比的笑容。
雖然那個笑容在後來他回憶中說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笑意盎然,但當時的他麵對明顯還是小孩子的我,肯定沒有這種自覺,隻當夜色太深,眼神出了問題。
“你是誰?怎麼在我冥世莊裏?”他看到我,明顯有點緊張。
“咦,這裏是我家啊,不是你說的什麼冥世莊哎!”我有點了解了,敢情他是走錯路了。哈哈,有勇無謀再加路癡還有……我看看他按在胸部的手有血液滲出,受傷了~這下可精彩了。
“這……”回首打量著四周,他眼裏流露出那種很懊喪的表情。
“大叔,現在很晚了,難道你小時候媽媽沒有告訴你晚上不要到處亂晃嗎?”我笑嘻嘻的用很白癡但很符合我身份的語氣逗他。
“什麼大叔啊,你看我的臉有那麼老嗎?”他一激動把臉上的黑布給拽了下來,可似乎扯到了什麼痛處,就聽他又低哼了一聲。
“恩,皮膚光滑,眼神清澈,確實很年輕。”我忽略那聲痛哼,隻是細細打量他的臉,不錯不錯,看來今晚是言情加恐怖片。
“你!”他似乎更生氣了,抬手就想對我做什麼,卻隻是更牽動了痛處。疼的他一個齜牙咧嘴。
“哎呀!大叔,你受傷啦!”我驚訝的低呼,“好奇怪哦,看大叔今天英雄救美我還很佩服大叔呢,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受傷啦!”
他看我的眼神終於開始變得淩厲,“說,你是什麼人?”
“人家小女子一個,既沒家世又沒神功的,隻不過今天出府看了場好戲就被罰跪祠堂,晚上在這好好的看風景就被威脅要滅口~”我裝做很害怕的哭起來。“我一定是半夜撞鬼了才會這麼倒黴,嗚嗚……”
“你你你!”他指著我的手指不住的顫抖,就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我不與你這種小孩一般見識,告訴我出口在哪,我自己出去。”
“想出去啊?我是無所謂啦,但大叔你還走得動嗎?我記得您好像是掉下來的吧?”我繼續煽風點火,我也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應該受了重傷,才一直有恃無恐啊!看他看向我的眼神已近乎惡毒了,才好心的提供了一個選擇題。
“其實呢,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他隻是盯著我,不說話,我就當作他沒力氣吧。
“就是,我要你做我師傅。”
“不可能。”他拒絕得很是幹脆。
“哎呀,這大亞王朝的刑律是怎麼規定的啊,好像這殺人畏罪潛逃和私闖民宅都是不得了的大刑啊。啊,對了,還有欺壓幼女,身懷不明傷口,這……”我搖頭晃腦得在那裏一條條扳著手指。一臉看死人的表情。
“我們冥世門有規矩,18歲後才有資格帶徒弟,我今年才16,沒有帶徒弟的資格。”他的臉色愈加青白,恩,看來要速戰速決,畢竟他以後就是我師傅了,我還是要對他好一點。
“原來你和我大哥同年啊,但這氣勢,唉唉唉,可就差遠了。你知道嗎?我哥從今年起已經掌管我們家的家業了,別人都讚歎我大哥真有男子漢的氣概。我還以為這年頭都是英雄出少年呢,今天見到大叔這樣的風流人物,以為也是和我哥一樣少年得誌。可沒想到你竟然連收徒弟這種小事都做不了主,唉……”攻心為上,是吧?
“誰說我做不了主……”男性最受不了激將法,尤其是他這種四肢發達的男生。果然~
“那就是師傅答應了啊!”我眼睛閃閃發光,立馬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沒辦法,這入鄉隨俗嘛。抬頭便看到他一副大勢已去的悲憤。
我隻是笑嘻嘻,今晚我的事已經搞定了,接下來當然是要解決師傅的問題啦~
“是哪裏傷到了?”我邊掀開他衣服,查看他的全身邊問道。
“你還想幹嘛?”他卻拽著他的衣服,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幫師傅止血啊!”我隻好回他一個安撫的笑容。哎!這人,都得了被害妄想症了都。
看來傷勢很嚴重,胸口有一處比較嚴重的刺傷,兩個胳膊也各有銳物割過的痕跡。我憑著當年在大學學的法醫學迅速得出判斷。不過我想應該還有更嚴重的內傷才對,否則憑我今天驚鴻一瞥便對他讚歎不已的絕世武功也不會虛弱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