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長老向我投來了驚訝的表情,有些佩服,我回敬了他一個懷疑的表情。“接下來,我要下水去看看,你要來嗎?長老。”我看著長老那瘦弱的身子說道,這老頭兒雖然力氣大,但是不知道能不能下水,畢竟這麼大年紀了。然而,有些東西好像與年齡無關,長老的行為再次讓我大吃一驚:他一邊脫著外套,一邊對我說:“小子,別小瞧人啊,老夫今天就給你看看看,真功夫在那個年紀都是不會流失。”說完後,長老就縱身一躍,水花濺在我身上。高磊在水中也看得目瞪口呆。水塘裏的水源源不斷地灌進鐵門裏,很長的一段甬道,在幽深的水滴當中,一片漆黑,高磊先有了進去,我在水塘邊磨蹭了半天,腦子裏全是那盜洞中的屍體,這些人死的如此怪異,勢必與這風水局有關,如今我們破了這風水局。我們順著那條通道遊了進去,那道鐵門旁邊果然有一個邊框,裏麵全是黑白的字,而高磊按下的那一顆,就是開啟這扇鐵門的關鍵,果然是不出我所料。向裏麵遊,這個通道居然是彎的,並不是一直下去的,因此我們就一直遊著。這祭壇果然設計的不同一般啊,地處於這樣的風水格局中,並且還能夠設計出這麼精巧的入口,設計這祭壇的人不用說也是個高手,我心裏不禁開始佩服起來,但同時,心裏像是被貓抓一樣,設置這風水局的人,一定是個風水堪輿的高人,這下麵的祭壇用來幹嘛,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奇心這種東西,有時候和理智真的沒有關係。我咬咬牙,使勁兒往前麵遊去,我看見旁邊的長老倒是一身輕鬆的樣子。遊過漆黑的甬道,頭頂捉奸有些光亮,我朝著有光的地方遊去,探出個頭的時候一口氣剛好用完,在水裏深深吸了一口氣,卻不料嗆了口水,我頭伸出水麵,吐了吐水,又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有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可是往這裏麵走,我越發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兒。“哢嚓”隻聽見在這安靜的祭壇裏突然出現了這種聲音,我心裏一驚。“嗖嗖嗖……”幾根強弩就從旁邊射了過來,有幾根從高磊身邊擦過,真是驚魂未定,緊接著,高磊閃在一邊,又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東西。不過,慶幸的是,並沒有什麼機關了。“剛才好險!”高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倒是在一邊的長老顯得十分淡定,好像對於這樣的場麵已經見慣不慣了。原來水塘和地下的祭壇是平行的,中間由甬道連接,甬道呈“U”型,所以水塘裏的水不會倒流進祭壇,又極好的掩蓋了入口,可以說這設計得天衣無縫,難怪那些人在外麵挖了那麼多盜洞卻依然沒有找到入口,我不禁更加佩服起設計這祭壇的人來。我定睛一看,高磊撞到的東西原來是牆壁,不過往上一看,祭壇的四周都懸掛這細長的鐵片,裏麵裝滿了燈油,點燃一處,整個祭壇就燈火通明了。我聞到空氣中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於是疑惑地說:“長老,高磊,你們又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長老定了定神,點頭說:“好像是有一點。”高磊用鼻子嗅了嗅,也點了點頭,一臉驚異地看著我。我用手指沾了沾一點燈油聞了聞,果然是這燈油燃燒散發出來的味道。這燈油竟然是屍油!我心裏有些奇怪,祭壇裏麵用屍油照明,這到底是有多大的怨氣?祭壇之大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祭壇呈長方形分布,一條石板路直接通到正殿,通道兩邊是持著長矛的石傭,看著這些石俑的服飾,應該屬於明代的兵卒,石俑雖然在這裏矗立了上千年,但是依然保存完好栩栩如生,表情威嚴生動,站在這石俑當中,有一種穿越的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明代。仿佛會見了朱元璋,看著他將明朝管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官兵都是如此愛戴他……我竟然產生了這樣的錯覺!走完這條通道,我們來到了中間的天井,這裏有一方碩大的石桌,上麵雕刻著一幅畫,我接過高磊剛才在油燈上點的火把,仔細看了這副畫半天,正是這祭壇上麵的山川地形圖,其中一座山頭被染成了紅色,山川地形圖上麵是星辰圖,我很容易就分辨出了這是北鬥七星的星象圖。不過,這星辰圖和這山川地形圖究竟有什麼聯係呢?我一直就沒想明白了。雕刻的圖上有一行字,我抹去上麵的塵土,八個蒼勁有力的隸書大字就清晰地呈現在我們麵前。“杜鵑泣血,國破君絕。”長老口齒清晰地念了出來。“莫非,這是杜鵑泣血局?”我一邊低聲嘀咕著,腦袋一邊飛速旋轉,眼睛盯著那副雕刻的山川地形圖還有星辰圖看。“楊半仙,你又在說什麼啊?”高磊在旁邊疑惑地看著我,但是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想著。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準過頭問長老:“那棺材山,曆來就叫棺材山麼?還是隻是民間的名稱?”長老顯然被我突然問道了,不過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道:“其實,這棺材山,還有一個學名,叫做望孤山。隻是因為這有座山背後有眾多的棺材,因此大家都叫這座山為棺材山了。”“原來如此!”我驚訝的看了看這山川地形圖還有那星辰圖,又想了想起初在長老房間晚上看到的那些山,而今天我們到這山的時候,還看見上麵長著有著紅色花瓣的花,也就是杜鵑花。“你又發現了什麼?”長老問道。“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風水局啊,這是要改朝換代的風水局,設下這風水局的人肯定對這人恨之入骨,那望孤山上的杜鵑花常年開而不敗,如同長矛一般直刺帝星,讓這帝星流血不止。”我指了指山川地形圖和星辰圖和長老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