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頁一頁小心翼翼地翻著這泛黃而又古老的書籍,像是在翻開那一百多年前的曆史,腦海中的畫麵漸漸清晰,像是在播放電影一般,一遍又一遍。原來這白霧村後麵的那座看似普通的山,竟然有一個讓人聽後毛骨悚然的名字-----------棺材山。可是,這山為何叫棺材山?這麼不吉祥的名字,真的是村民們自己取著玩兒的嗎?那倒不是,棺材山,就如它的名字一樣,有著許多的棺材。這座山的背麵,是一座懸崖,而不是像我們能夠看見的前山那樣,有著一定坡度。這懸崖上有很多空洞,而這些密密麻麻的空洞裏麵,便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棺材。這些棺材怎麼來的,這泛黃的書上也沒有說,估計是一個千古謎題了。而真正吸引人的不是這些靜靜躺在懸崖洞中密密麻麻的棺材,而是這山中還藏著一座古墓,隻是這書上的資料都少之又少,隻是大概提及了一下這山中有一座古墓,並沒有說是怎樣的一座古墓,埋葬的是誰?大概寫這本書的人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墓吧。從白天我看那座山的大概輪廓來看,這山並不小,要想在其中找到這座古墓,還真是不容易。不過,我好像漸漸有些明白高磊的意圖了。爬山涉水就隻是為了來看風景?是我們太傻還是太單純?原來高磊也是覬覦這古墓,不過,這高磊背後的人應該才是幕後主使,要不然,我們怎麼這麼輕易得到羊皮地圖,轉而來到白霧村,又經曆了那麼多驚險的事。高磊竟然瞞著大家有這樣不單純的目的!我簡直不敢容忍了,不過此時此刻,卻不是找他攤牌的時候,因為,我總該有足夠的證據才行,並且有充分的理由確定才行。那麼這個棺材山究竟有什麼好呢?竟然有那麼多棺材都在那裏砸堆,並且還有一個據說是大型的古墓。我一瞬間想起了,那些老鄉說的大量外地人湧入這白霧村,而他們比較隱晦的說是做生意,現在我才明白這些外地人多半就是盜墓賊了,打著光鮮亮麗的旗子,糊弄著這白霧村的老百姓,這著實是令人氣憤。不過,在來的路上,聽說這些闖進這白霧村的外地人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並且很少有活著出去的,我心裏一驚,感覺到長老並沒有和我說實話,肯定有一部分隱瞞了。這個死老頭,竟然敢編謊話糊弄我,不過這個關鍵時刻,我還是沉住氣,試圖要從他那裏打聽打聽消息,畢竟這書殘損了好幾頁,有些地方還字跡模糊難以辨認,很多內容都是未知的。關於這棺材山,找長老了解應該是最合適不過了。我立即合上書,匆忙走出了藏書閣,去長老的房間找他聊聊。在燈籠的光亮下,我才看見這寺廟名字竟然叫靈雲寺,這塊匾好像已經很久了,上麵的朱紅漆都掉光了,不過,這“靈雲寺”三個大字依然是那麼蒼勁有力。靈雲寺一到晚上就顯得特別安靜,就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當然,我自己的呼吸聲還是能夠自己感覺的到的,還有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長老的房間還亮著,也不知道這長老大半夜在幹什麼,估計應該是在看經書之類的,這是我心目中應有的長老形象。我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音:“誰?”“是我,長老。”我提高音量說道。這時候就沒聲兒了,大概過了一分鍾,門開了。長老看見是我,心裏有些疑惑,但是臉上卻立即堆滿了笑,說道:“小兄弟,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額,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有些想不明白,想來找長老請教請教。如果我楊某有打擾到長老休息,還請長老見諒啊。”我說著,也是一臉微微笑。笑,好像真的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管那是什麼笑。“小兄弟也別這麼客氣,進來說話吧,外麵風太大。”長老倒是看起來很豪爽,讓開一條路,還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我笑了笑,我還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一個和自己爺爺一輩的老人,竟然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我有些不自在了。坐在椅子上,長老凝視著我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這夜裏,也不知道小兄弟有什麼問題想不明白,我還是願聞其詳。”“長老也是直爽之人,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長老對於這白霧村的棺材山可了解?”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長老的表情。我明顯感覺到長老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接著他喝進喉嚨裏的茶水好像開始活動了,長老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接著有些驚詫地看著我說道:“小兄弟問這個幹啥?”“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如果長老不方便告知,那也就算了。”我做著要起身要離開的樣子。長老看我要離開,猶豫了許久,像是做出一個多麼重大決定似的說道:“老夫也隻是略知一二,既然小兄弟有興趣了解,那我告訴你也無妨,隻是千萬別進入那座山就可以了。”“請長老說說這神秘的棺材山吧。”我跨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心裏有些小小的得意。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起身還特意為長老倒了一杯茶,順便也給自己倒滿一杯。長老見我這樣積極,想必也明白了我心中想要了解這棺材山秘密的好奇心是多麼的強烈。他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本來這棺材山是極少有人知道的,隻有本村的人知道。不過大家也隻是知道,這座山是不能進去的,否則,是有進無出,或者就是必死無疑。”長老說到這裏,頓了頓,我好像能夠感覺到他在緩和自己的情緒。“那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難道這棺材山中真的存在妖魔鬼怪?”我問道,拿起旁邊的一個擺設物玩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