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點點頭,做出了最後的決斷,看著那人說道:“快去準備一些煤油還有砍刀。”那人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了,轉身離開了。這時候,長老從抽屜中拿出幾張黃紙來,又拿出筆和一瓶紅色液體,接著又從一個上了鎖的匣子裏取出一個更小的匣子,這個匣子也上了鎖,長老小心翼翼地將這個鎖打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原來是一張黃紙符,上麵的圖案有些複雜,看起來還是個高人畫的。“這難道就是長老師父的傑作?”我說著,要拿起那張符來仔細瞧瞧,可長老那個百般愛惜的模樣真是叫人咋舌。長老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將符遞到我手中,說道:“這可是師父留下的最後一張遁世符了,沒有多的了。”“果然是高人,這符你能畫嗎?”我有些懷疑地看著長老說道。“勉強可以吧。”長老看著遁世符說道。接著長老就拿起筆,蘸了蘸紅色液體,在黃紙上畫起來,時不時還看看他師父的那張僅存的遁世符。看來確實是個“水手”,一點都不專業。“這個具有法力吧?”我拿著他畫出的一張,紅色液體還沒幹,我看著長老說道。長老看了看自己畫的,再對比一下他師父的,也有些底氣不足的說:“或許有吧。”這……或許有,這符也畫得太牽強了吧。長老倒是低著頭畫得很認真,過了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這個敲門聲很急促,也很短暫。我打開門,原來是剛才那個來報信的人,他一手拿著一瓶液體,我想應該是燈油了,一手拿著一個桶,桶裏裝著黑色的液體,我想這應該就是黑狗血了。那人將東西放在一旁,畢恭畢敬地報告到:“長老,您要的東西已經拿來了。”看來這長老雖然很水,但是在大家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長老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古井發生的事還是要封鎖消息,免得人心惶惶。”“好的,長老,這些就交給在下來做就好了。”那人恭恭敬敬地說道,隨後又開門出去了。長老撿起剛才畫的那幾張符,又指了指黑狗血和那個裝燈油的瓶子說道:“走吧,咱們走吧。東西都準備齊了。”我拿過那幾張不知道是否有法力的符說道:“走吧,我得還去準備一些東西。”說著,就拿著符走了,留下長老一個人在房間。在門口的時候,我拿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就看見長老一手提著瓶子,一手提著桶在那裏等我。寺廟離白霧村還是有些距離,我想起了那天我們住的那個大宅子,這大宅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曆,不過現在荒著也是蠻可惜的。一路走,長老一路都沒有說話,看起來怪緊張的樣子。“長老,這古井裏的邪祟你可會麵過?”在打戰之前,首先要了解對手的實力。“這個,我也是不太清楚,每次都是差點就看清它的真麵目了。”長老說著,看了看前方,那個古井很突兀地在那裏,像是一個千百年來,被挖出的陷阱。旁邊的枯樹幹癟的枝幹在風中搖晃,上麵還掛著雪花。一切都顯得那麼死氣沉沉,沒有絲毫的生命氣息。使得眼前的景象顯得那麼詭異。誠然,這古井中的邪祟,有一些厲害,可是這邪祟幹嘛隻留一個頭,難道是這個人長得太醜了?看了那頭一眼,想想也是覺得有道理。這裏靜悄悄的,我有點擔心的是,這邪祟突然從井中跳出來,給我們來一個措手不及。我和長老離井沿隻有2米遠,誰也不想再靠近了,於是出現了這樣的僵局,誰也不敢再靠近一步了。我將符緊緊握在手中,我看那長老也是把他師父那張遁世符緊緊握在手中。過了半晌,依舊沒有動靜,這邪祟是不是吃飽了回去睡覺了?我想著,也沒太在意了,隻是緊盯著古井。我和長老竟然不約而同地往前走了一步,卻發現井沿上纏繞著一圈一圈頭發,等我們靠近,那頭發竟然慢慢退去,躲到了井中。看來這邪祟是怕我們了,可能是手中的東西起了作用。我有些膽大地靠近古井,隻見那些頭發在古井的水中像是很柔順的水草一樣,微微晃動著。但是,這些頭發一會兒就消失了,難道這下麵才是這邪祟的老巢?或者說,這古井當中存在著另外的東西,我一時間有種衝動,就是下井去看一看。隻見長老拿著黑狗血就要往下潑,但是被我及時阻止了。我拿出兩段繩子來,將其中一段繩子綁在身上,將上衣拖了,拜脫長老在上麵相互照應,另一段繩子是安全起見用的。如果我使勁兒拉一下,那就說明我有危險了。一切準備就緒,剛要縱身一躍,卻隻見有很多人影朝這邊靠近。還沒看清是誰,接著就有一個人撲過來抱住了我,我有些傻眼了,定睛一看,原來是美煥。“別下去,太危險了。”美煥眼中含著淚花說道。我摸了摸美煥的頭說道:“沒事的,我有法寶。”說著,又指了指套在腰間的口袋。美煥好不容易放開了我,我看著她,笑了笑,跳入了冰冷的井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