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你說,這大叔真的會有血光之災?”美煥看著我有些好奇的問道。“恩。”我回答道,看看美煥。美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從她的瞳孔當中,我能看見被放大了的自己。“這外麵這麼吵,該不會學長的詛咒應驗了吧。”葉冰趴在窗台上說道。我一聽就覺得蠻別扭了,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這怎麼會是詛咒?這是忠告,可惜這大叔沒有聽從,說不定這大叔現在正血流不止呢。”郭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幫忙算算,我們究竟何時才能出這件破屋子啊?”說著郭凱幹脆坐下來,哭喪著臉。“我可沒那麼神,要是什麼都能算出來,我豈不是神仙了?不過,過不了多久就會來人了。”我淡然地說著,心中卻在分析這變換著的天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張璐兒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發話,臉色還有些難看。高磊走過去,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張璐兒搖了搖頭,淡然一笑,示意自己沒事,可是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有些在硬撐著的表現。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撐著腦袋。“有哪裏不舒服就直說,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在一起的,隨時都應該團結,互相幫助。”郭凱說著,看了看張璐兒。“我……我隻是感覺好餓。”張璐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說道。其實何止是張璐兒一個人餓了,我們都沒有吃飯,現在才發現,已經餓得有些不行了。“這群人該不會要把我們活活餓死吧?真是的,一邊打著要放過我們的旗號,一邊又這樣折磨我們。”郭凱滿肚子的怒氣就爆發出來了。“還有幹糧嗎?”高磊問道。“已經沒有了,今天早上就是最後的幹糧了。”我說著,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空了。正在我們餓得不行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有鑰匙晃動的聲音。“哢嚓”一聲,門開了。進來的是熟悉的麵孔,坳陷的眼睛卻又炯炯有神,溝壑縱橫的臉上寫滿了苦惱,幹枯的手杵著那磨得圓滑的拐杖,這個人還能是誰?是長老無疑了。“長老,你終於記得來看看我們了,我都快餓成木乃伊了。”葉冰堵著嘴說道,我就隻聽見了此起彼伏的“咕嚕咕嚕”聲,看來大家都餓得不行了啊。長老一臉愁容,緊閉著嘴,便往他的藤椅走,邊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正是造的什麼孽啊!”“長老,究竟出什麼事了、”高磊上前一步,近乎站到了長老的麵前,問道。“此時還是十月,農曆九月,按理說,即使是在廣大的北方也不會這樣出現飄飄的大雪。兒此時我們這白霧村,一個霧都難以散去的村莊,一個沒有一年四季的村莊,現在居然出現飄著的白雪了。村民們種的莊稼,也就要因為這場雪毀於一旦了,而這好像隻是這奇異事件的冰山一角。”說著,長老又長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地搖了搖頭。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安慰,隻是覺得大家應該吃飯了,於是就說道:“長老大可不必擔心,隻要將這井中的邪祟除去,一切自會恢複正常。”“不過,剛才外麵動靜那麼大,想必應該發生了什麼事。長老,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郭凱急切地問道。長老杵著拐杖,原本坐在藤椅上的瘦削的身體又站了起來,說道:“造孽啊~就是剛才那個擺渡人,就在寺廟的正門口被弄得滿身是血。”“怎麼回事?”高磊有些驚訝,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說道。“這是注定還是意外?誰也說不清,聽旁人說,這擺渡人剛走到大門口,那寺廟的牌匾就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他,現在被送去了衛生站,不知道能不能活。”長老說著,坳陷的眼睛顯得格外地恐怖。“這……或許是個意外吧。”郭凱說著,卻看了看我,除了長老外,所有人都以一種新的眼光看著我,是驚訝,是佩服?我也搞不清楚。“長老,你不必擔心,這擺渡人注定會沒事的,雖然失血過多,但是,他的命大,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隻是往後可能要結束他那擺渡的生涯了。”這下輪到我發話了。長老看著我,眼睛裏閃出一道驚異的目光,並且從下往上打量著我,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很熾熱,在我身上遊離。接著,有一種沙啞卻又蒼老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你怎麼會知道?”“我隻是略略揣測了一下。”我眼神淡然地看著長老說道。“可是這擺渡人就是因為這樣的一件意外之事,便喪失了雙臂,恐怕今後不能夠撐船了。在這白霧村,他也算得上是撐船的老手了,坐上他的船,就可以安心到達對岸。不過,這樣的人遭遇了這種意外,這正是太可惜了。”長老說著,又看了看我,繼續說道,“不過,小夥子,既然老夫之前都沒有好好瞧過你,現在就讓我來好好了解一下你吧。”我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即使自己說了,這裏的大部分人也不一定明白,他們隻需要知道這個結果,也就是我最終揣測出來的這個結果,他們是最關心的。至於過程是怎麼樣子的,想必也沒有多少人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