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每一聲都伴隨著地震般的晃動。接著,呈現在我們周圍的是五座石像,這五座石像足足有兩米高,個個麵色猙獰。和我以往見到的石像不同的是,這些石像居然可以自己走路!踩在倒下來的木板上吱呀作響,朝著我們大踏步機械地走來。這個時候郭凱竟然嚇得沒有出聲,而是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令我好奇的是,美煥居然能夠比郭凱淡定,她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朝我們走過來的石像,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包。“大家先別慌,這些石像雖然體積龐大,但是行動卻不靈活,所以,我們隻要避開便是。”於是我們的人很快分成了兩撥,我和郭凱還有美煥是一組,其他的人是另一組。麵對石像的攻擊,我們隻好躲閃。連續幾個回合過後,我們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總不能一直這樣躲吧!得想法子治治它們啊。”郭凱氣喘籲籲地說,美煥也快累的不行,兩手放在膝蓋上不住地喘氣,郭凱又說:“我們累得不行,這些石像可不一樣,像是機器人似的,沒完沒了。”“小心背後!”看到美煥身後一隻巨大的石手砸了過來,我趕緊拉了美煥一把,勉強躲過了石像的攻擊。這石像雖然不靈活,但是力量可不能小覷,要是被砸中一拳,估計就殘廢了。被我拉過來的美煥有些驚慌失措,過了好久才喘出一口氣來。高磊也跑得不行了,轉身朝我喊道:“我們多分散它們的注意力,就能避免同時被幾個石像攻擊了。”於是他們那邊的人就各自分散開來,但是,我怎麼舍得放開美煥,她一個女孩子,能躲得過石像嗎?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的。看著分散了的人,有些石像竟然不知所措,站在那裏看著我們,不知道攻擊誰好。每次的攻擊,我們都能勉強閃過,那些石像居然開始有些急躁了,不停地用腳踏著地麵,拳頭一陣亂揮,地上砸了好幾個洞。“砰砰砰~”幾聲槍響,有個警員打碎了石像,石像的碎片嘩啦啦掉了一地,然而,裏麵的才是真家夥。隻見裹著一身白布的東西在石像碎掉的那一刻呈現在我們麵前,沒有鼻子,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我們能看見的就隻是全身纏著白布的東西,看不到它的麵孔。“這是啥玩意兒?”郭凱退後了幾步說道。高磊也是一臉疑惑,臉開槍的那個警員也是吃驚了一下。看這全身裹著白布又具有人形的東西,再想想他們剛才機械的行為,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初步判斷,這不是木乃伊還能是啥?我看著這個微動的木乃伊說:“這個不過是用石像來包裝自己的木乃伊罷了。”“木乃伊?”高磊顯得有些疑惑,或者在平常人的思路中,木乃伊就是一具幹屍,說書麵化一點,就是人體標本,世界許多地區都有用防腐香料體,年久幹癟,即形成木乃伊。古埃及人篤信人死後,其靈魂不會消亡,仍會依附在屍體或雕像上,所以,法老王等死後,均製成木乃伊,作為對死者永生的或用香油(或藥料)塗屍防腐的方法,而以古埃及的木乃伊為最著名。古代埃及人用防腐的香料殮藏屍企盼和深切的緬懷。木乃伊原來的意思是瀝青,指一種幹枯不腐爛的屍體。以在埃及發現的木乃伊的數量最多,時間最早,技術也最複雜。埃及人在製造木乃伊時,首先從死屍的鼻孔中用鐵鉤掏出一部分的腦髓並把一些藥料注到腦子裏去進行清洗。然後,用鋒利的石刀,在側腹上切一個口子,把內髒完木乃伊真實圖全取出來,把腹部弄幹淨,用椰子酒和搗碎的香料填到裏麵去,再照原來的樣子縫好。這一步做完了之後,便把這個屍體在泡堿粉裏放置40天,再把屍體洗幹淨,從頭到腳用細麻布做繃帶把它包裹起來,外麵再塗上通常在埃及代替普通膠水使用的樹膠,然後把屍體送給親屬,親屬將它放到特製的人形木盒裏,保管在墓室中,靠牆直放著。而我眼前的這具木乃伊,既然它能夠自己行動,就並不僅僅是幹屍這麼簡單了。或者說,這是被別人賦予了某種力量,而被利用的傀儡。看來這石像裏的東西,都是木乃伊無疑了。“大家不要驚慌,按照我說的去做,拿出手裏的符,沒有的可以到我這裏來拿,把符貼在這木乃伊的額頭上就可以了。”說起容易,做起來難。隻有一個木乃伊被打破了石像的保護,其他的還是巨大的石像,要避開這些攻擊,並把符貼在它們的額頭上,著實是一件難事。我們隻能找機會,找那些石像木乃伊低頭的機會。那個警員又開了兩槍,試圖打死麵前的木乃伊,但這個行為好像激怒了它。那個木乃伊身上多出了幾個洞,血順著洞口流出來,黑乎乎的,可是,那木乃伊依舊朝那個警員攻擊,每一拳都是狠狠地砸。“快!貼上去。”我看見那個木乃伊就快攻擊到那個警員了,在那木乃伊低頭的瞬間,我朝著那個警員喊道。那個警員雖然身強力壯,但遇到這種情況,也有些手忙腳亂,但還是一巴掌把一張符拍在那個木乃伊的額頭上。那個木乃伊瞬間就動不了了,直直地往前倒去。看來隻能有人做誘餌才能更好地解決眼前的木乃伊,除了美煥,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誘餌。於是我馬上和其他人商量起來,邊商量還要邊躲開石像的攻擊。“啪啪啪啪~”四張符穩穩地貼在石像的額頭上。四座石像瞬間就不動了。“哎呀,我的媽啊,就是前八輩子也沒這樣累過。”郭凱一屁股坐在滿是坑的地上說道。經過剛才的戰鬥,我也是感覺全身疲憊,我們五個人就圍成一個圈癱軟地坐在地上。“接下來該怎麼辦?這木乃伊不會醒過來吧?”其中一個警員說道。“暫時不會,這些木乃伊無非就是被賦予了某種力量而成為了傀儡,現在它們能夠行動的能量已經被這符封印在體內,無法使用了。”我說著,接過美煥遞過來的水,猛灌了兩口。我看了看周圍的慘敗景象,之前平整的地麵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坑坑窪窪的地麵,可是令我驚訝的是,經過這樣混亂的“大戰”,那些木質柱子居然完好無損,依然直直地立在那裏,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