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剛才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場麵很熱鬧,一個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人群中走出一個人,拍了拍我的後背,我一驚,轉頭一看,原來是陳爺爺。陳爺爺明顯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一臉疑惑又緊張地拉著我就問:“這婷婷得家發生什麼事了?咋整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丫頭在房子裏麵嗎?”我何嚐不知道,其實陳爺爺一直把黃婷婷當孫女看待,於是我安慰著他老人家說:“沒什麼,就是剛才遇到了一顆炸彈。依我看,黃婷婷不在裏麵很久了。”“那這丫頭會去哪裏啊?哎呀,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啊?還到處跑。”陳爺爺歎了口氣。“沒事的,師父,我們會找到她的,你放心。”我看著陳爺爺臉上著急的表情慢慢舒緩開來,突然想起那天陳爺爺說的驅鬼魔衣的事兒,“師父,驅鬼魔衣上的圖案解出來了嗎?有沒有發現什麼秘密?”“我就是來找你說這事兒,沒想到還沒出門就聽見這邊這麼大的動靜。”說著,陳爺爺看著周圍的人群,又拉了拉我,“走,這裏人多嘴雜,回我那小木屋說去。”跟高磊和郭凱說了一聲,我一個人就隨著陳爺爺去了他家。陳爺爺神神秘秘的,進門後還看周圍有沒有人,讓我進去後,立馬就把門關上了。“師父,你究竟要說過啥秘密,這麼神秘啊。”我好奇著,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你知道那四號樓為何總是修不起來麼?”陳爺爺這問題確實把我問到了,我一直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偶爾從周圍的學長學姐那裏聽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還沒等我回答,陳爺爺又開始說了:“其實,那次你們學校的校長找到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並不好辦。我還花費了好多精力才勉強製住那東西。”陳爺爺越說越讓我迷糊:“師父,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看我這麼著急,陳爺爺卻絲毫沒有加快講故事的節奏,隻是緩緩地說:“你這就不知道了,這四號樓的下麵可是暗藏玄機,邪得很。民國時期,四號樓現在的位置,就是以前修建的一個客棧,這個客棧剛修好的時候,有很多人去住都沒有事。可是後來,這個客棧裏麵住的人,要麼死要麼失蹤。那個年代,當官的都忙著打仗,百姓都忙著逃命,誰來管別人的生死?所以啊,這客棧的那些死了的人也沒地方放,也就在郊外隨便挖出一個坑,集體埋了。”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麼回事,今天聽陳爺爺這麼一說,才知道這四號樓還有這樣的過去:“那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陳爺爺喝兩口茶繼續說:“後來,來這個客棧住的人越來越少,大家都傳聞這裏有鬼。所以經過這個客棧的人都帶小跑的。看著生意日益蕭條下去,最後客棧裏就隻剩下老板和老板娘了。那老板娘心煩氣躁,就天天和那老板吵架,老板剛開始還能夠忍受,後來就實在忍無可忍,下手打了老板娘。老板娘受不了這樣的待遇,就上吊自盡了。”我瞬間覺得四號樓並不是陰極之地那麼簡單,看陳爺爺這麼說,我又忍不住問道:“老板娘自盡了,那老板又怎麼樣了?”“老板娘都自盡了,老板一個人也支撐不起這個客棧。老板將老板娘的屍體經過層層防腐處理,裝進了一口紅漆棺材然後埋在了客棧地下。處理好一切事情後,那個老板也不知了去向,自此下落不明。而這個客棧卻被廢棄,經曆風風雨雨,本地的人都知道這個故事,而外地的人不知道。偶有外地人來此地,又無地方落腳,就住在這個客棧裏。旁人都勸他們,這座客棧可是凶宅,不可居住。那些外地人膽大又不信邪,貿然住在客棧裏。晚上的時候,臨近客棧的幾家人都能聽見怪異的聲音,但又不敢出聲,也不敢去一看究竟。反正進去住的外地人就沒看到出來過。”陳爺爺說著,又看了看我,給我倒了一杯茶。我心想那口棺材難道是在四號樓下看到的那口掉了漆的木棺材?這好歹也有幾十年了,怎麼也沒見木材腐爛的跡象?陳爺爺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又接著說:“之前四號樓一直沒修起來,是因為有人動了那口棺材。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在挖地基的時候,挖出的那口棺材裏麵裝的不是人,卻是一口壇子,那個壇子因為工人們的爭奪而被打破,那裏麵的隱晦之物就趁此機會重見天日。所以在四號樓的修建過程中老是出這樣那樣的問題。後來你們的校長找到了我,但對於這種人為破壞得情況,我是不願意出手的,但是在校長的威逼利誘下,我最終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也就是要把樓的外表修成猩紅色,底樓要留出一定空間,但必須封閉不能有外人進去。可是,這樣簡單的封閉並不是辦法,聽說最近那四號樓總是頻頻出事,我想是大事不妙,有邪祟出來作怪了。”難怪四號樓一直籠罩著一層恐怖的陰影,原來還經曆了那麼多事。可是我總覺得這還沒完,這四號樓的背後不知還隱藏著什麼可怕的秘密。從那天在四號樓下的墓室裏經曆的那些事就足以證明,一切都沒那麼簡單。聽了陳爺爺說的四號樓,這四號樓更不像一棟教室了,而是一個深淵,一個可以吸取人性命的深淵,卻又讓人捉摸不透。難怪這四號樓外麵的牆要是猩紅色的,我一開始總覺得那麼怪異,原來這是陳爺爺為了關住那邪祟而做的法。可是現在那怪物還是出來作祟了,其中必有什麼緣由。黃婷婷的消失也不同尋常,她與陳爺爺關係那麼好,那陳爺爺還是有些了解她的情況的,於是我就隨便問了一句:“師父,這黃婷婷是多久沒來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