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給她點破之後,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想明白了這一切,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的確是有點天真了,還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並沒有什麼私心,也對你沒有什麼其他的看法,更不是想要借此讓你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理解你的想法,也對你的焦慮感同身受,所以你不需要解釋太多,我也不會怪你。”鍾銘將一個抱枕拿過來,墊在自己身後,很舒服地靠著,他說:“你不要擔心,關於楊氏集團的威脅,我一定可以幫你鏟除掉。”
鍾銘雙手合十,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麵,他的十根手指富有節奏地跳動,他看著文雪萊的眼睛,說道:“我感激你對於我的信任,我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你在內心已經認可了我作為國通貿易的一份子,我很感激。”
他之所以要彈動手指,就是為了吸引文雪萊的注意你,不讓自己說這番話時的表情被文雪萊捕捉到,那樣他會覺得有點尷尬,他一個大男人主動說出這種感激的話,讓他有點難為情,所幸文雪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
文雪萊也學著鍾銘的樣子,靠在沙發的後背上,不過她沒有墊著抱枕,她說道:“我自然不懷疑你的能力,也相信你會為了國通貿易做出這樣努力。不是因為客套,按照我的本意,我真的很想將國通貿易的管理權很大部分的交到你手中,但是你不喜歡這種生活,我理解。”
很早之前文雪萊就這樣提過一次,說是讓鍾銘來管理公司,她和李芸煙給鍾銘打下手,她並不是說著好玩,而是真心實意。當然她也有點私心,這是毋庸置疑的,她想通過這種方式,將鍾銘牢牢地綁在國通貿易這艘船上。
當時鍾銘就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管有沒有看清楚她的意圖,鍾銘都沒有表露出一點想要管理國通貿易的意思,他向往的是自由,要不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連擔任文雪萊保鏢這樣的事情都不會做。
按照他自己的意思,自然是周遊整個華夏國。
華夏國版圖遼闊,有無數瑰麗奇特的美景,有數不盡的讓人口水直流的美食,還有很多富有曆史的習俗,這些鍾銘都很想去見識一番。在他看來,去領略自然的美景,去感受淳樸的民風民俗,遠比他在都市保護一個公司的女總來得簡單,而且他認為這種生活意義真的不大。
成天的與他人勾心鬥角,為了更大利益爾虞我詐,相互之間聽不到一句真心的話,這樣的生活到底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軍中那種規律的生活來得有趣,鍾銘心裏是不太歡喜的,但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好在文雪萊是一位大美女,他也不感覺很虧,鍾銘仔細地看了看她的容顏,發現真是美麗不可方物,她的黛眉細細的,很長,有著優美的形狀,她的瓊鼻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光潔猶如美玉,最好看的是她的紅唇,隨著心情的不同,兩瓣嘴唇有著不一樣的緊合程度。
鍾銘心裏感歎道:罷了,我就幫你解決掉麻煩,省得你生活太累,我不忍心看你姣好的容顏全部浪費在管理公司這樣的事情上麵,但是我真的無法阻止你。
鍾銘心裏的想法沒有被文雪萊感知到,她隻是見鍾銘定定地看著她,很長時間沒有移開目光,文雪萊的心裏有點惱怒,同時也有點欣喜,她將惱怒的情緒表現出來,將欣喜壓在心底,說道:“你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被文雪萊這樣一問,鍾銘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醒悟過來,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他帶著歉意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看到你的臉太美,沒有忍住,就多看了幾眼,還希望你不要多想。”
鍾銘說話就是這麼直接,他沒有扭扭捏捏,也沒有為自己盯著文雪萊看而找借口,他直接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而且說出了心裏的意圖,如此坦蕩的做法,讓文雪萊的一點小小的惱怒情緒完全不見了蹤跡。
文雪萊將自己臉邊的一縷青絲挽到白淨的耳根後麵,仰起頭說:“我剛才的話都是認真的,很感謝你一直這麼貼心的保護我,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鍾銘笑道:“我說的話也是認真的,我真的會幫你解決楊氏集團的麻煩,不過在那之後,我可能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