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被魂器所傷,除非她入了長生境,否則是救 不回來的!斷離,你還是乖乖的把身上寶物全都交出來,再把禁洞的秘密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周映江搖搖頭,頗為傷感的說道。
“跟他廢話幹什麼!他要是不肯說的話,老子再催動一回魂器,把他的魂魄抽離出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赤燕狂大笑道。
孟慷站起身,瞧向眾峰主的目光中明顯帶著滔天恨意,而他的神態卻又顯得很平靜,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差,讓人莫名的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要妄想掙紮了!就算你現在死了,我們也可以用魂器將你的記憶抽離出來,知道我們所想要的一切!”
周映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的殘酷,無奈的慘劇每天都在發生,你們不是第一對,也不是最後一對!”
“不過,我可以保證,隻要你把身上的寶物交出來,再乖乖說出禁洞的秘密,待你死後,你和慕容冰雪的屍體都不會被侮辱,而且我還可以將你們這對小情人葬在一起,你覺得如何?”
周映江這番討價還價的口才極佳,並不會說什麼交出寶物和秘密,就會放了你之類的假話,而是說的兩人的身後事,這樣聽上去誠意便大了許多。
一個先天境界的小角色,麵對著十六名奪壽境強者,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絕望?
而且峰主們有魂器在手,就算這個小角色想要以死相逼也辦不到!這又是何等的無奈!
難道,這就是小人物注定的命運嗎?
難道小人物就該像慕容冰雪一樣,被這些強者輕易的輾殺嗎?
不!不是的!孟慷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理會對方看似善意的要求,而是單掌托天,開始盡情燃燒體內的血脈之力。
“他在做什麼?是燃血術麼?”
“不是吧!他想跟我們拚命?以先天境界的實力跟我們打一場?”
“那小子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打擊太大了?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峰主們議論紛紛,他們覺得眼前的一幕實在很好笑,螻蟻要挑戰大象,而且還是一隻挑戰一群大象,除了腦子壞掉了之外,他們想不出別的辦法。
“別跟他囉嗦了!南絕客,你有辦法讓他開口吧?”赤燕狂招了招手,問道。
南絕客坦然上前,摸了摸自家坦露的胸口,嘿嘿幹笑了兩聲。
南絕客是南絕峰的峰主,此人在上清明月宮的奪壽境強者之中,實力並不算強,最多隻是中遊而已,不過他有一項很出名的手藝,那就是虐刑。
在南絕客還沒有破境奪壽之前,是在大戟朝黑山獄中當刑官的,此人甚至還曾在刑術一途上著書立說,是絕對當之無愧的專業人士。
後來也許是因為作惡太多,對犯人虐刑用得太狠,有傷天合,被罷官回家,又被仇家一路追殺,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臨到絕境終於突破。
此人雖然是奪壽境強者,可是昔日在大戟朝殺虐太多,搞得仇家遍地,若不是上清明月宮護佑,他早就死掉了。
現在由他出手來炮製孟慷,逼問秘密,正是專業對口。
南絕客穿著一身寬鬆的大袍,裸著胸口,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孟慷。
在他以為,此子已經是待屠的羔羊,正好用來好好在同伴麵前展現出自己的刑術手段。
“小子,本座最近正巧發明出了一項新的用刑之術,名為青綰眼,你可想嚐試一下?”南絕客的聲音陰森可怖,聽上去很不舒服。
孟慷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一動不動。
“其實我也不喜歡說廢話的!隻是咱們兩個馬上就要一起玩耍了,總得先聊上兩句,親近親近不是?”
話音未落,南絕客整個人驀然加速,衝向了孟慷的同時,手腕一翻,一根青色的柔韌蛛絲疾射向對方的左眼。
他這一手名為青綰眼的新刑術,就是先以青絲射入對方眼中,然後在對方的眼球中生出諸多變化,從心理上扭曲和摧垮受刑者的意誌,深得刑術真味。
轟!唰!
就在南絕客的青蛛絲刺到了孟慷麵前時,從孟慷的身旁突然多出了兩條龐大的黑影。
這兩條黑影出現得毫無征兆,一左一右,呼啦一下子反衝向了南絕客。
三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短,而南絕客又完全沒有防備,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被那兩道疾風般的黑影衝到了麵前。
一柄妖刃輕易的切割在了南絕客的腰間,奪壽境強者的強健體魄在這柄妖刃之下完全沒有發揮出應有的防禦力,就像一張薄紙般被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