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長老心中一喜,正要說話,卻突然發現火光之中,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瘋狂的吞噬著自己的炎勁,轉眼間熱力就損失了大半。
這時,三人才看清,一具渾身繚繞著火光的符甲擋在了蠍後麵前,這具同樣是火屬性的符甲,看起來對烈陽長老的火勁吸收得很是滿意,一副躍躍欲試,希望再來一發的感覺。
烈陽長老奮力一擊未能奏效,長空長老的蓄勢一劍也隱而不發,劍勢吞吐起來。
當一名劍客不能順暢的揮灑劍意時,他的劍勢就算蘊養得再強大,也是徒勞的。
蠍後連動都沒動,一招擋下了烈陽長老的爆擊,並且破去了長空長老的劍心。
“姓孟的小子!你越來越令本宮好奇了!你箭上用的什麼手段?竟然能解去本宮的氣毒?還有,你剛才射向本宮的這一箭,居然用毒?你不覺得班門弄斧很好笑麼?”
蠍後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孟慷身上,說明她確實沒把兩位同境界的長老放在眼裏。
孟慷被這毒婦銳利的眼神一盯,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隻得打起精神,嘿嘿笑道:“蠍後大姐,你這麼關心小弟我,其實已經是落了下乘!我是不是班門弄斧,要你解得了我的毒再說!”
蠍後哈哈一笑,滿頭青絲蓬的一下子散開,在腦後隨風舞動,狀如妖魔。
“區區心毒而已,你真以為本宮解不開麼?”蠍後一語道破了孟慷的手段,果然不愧是萬毒之王。
說罷,蠍後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疾衝向孟慷。
眨眼間,蠍後已到麵前,一爪拍向孟慷的麵門。
孟慷也沒想到蠍後竟然如此看得起自己,他現在隻有蘊神境界,身體根本就跟不上對方快如鬼魅的動作,隻得猛的一扯衣服,露出胸口來。
說時遲,那時快!蠍後一爪拍到了孟慷的胸口上。
帶著毒素的爪勁碰到了孟慷胸口的一塊硬物,那是一隻其貌不揚的木盒子。
爪勁透盒而入,隻差一點點就能取孟慷的性命。
可就在這時,從孟慷胸前的木盒中綻放出一道淩厲無比的刀氣,那是一道可以斬盡一切阻擋的霸道刀氣!
蠍後的爪勁在這道絕世刀氣的衝擊之下,當場潰碎。
不過蠍後的反應也是奇快無比,鳳目猛瞪,一下子就將領域之力全部打開,傾盡全力防守。
砰!蠍後被這道雄渾絕霸的刀氣直直劈出去十多丈遠,鮮血灑了一地。
孟慷腳下的山坡被這道刀氣直接劈開了一道長約十餘丈的裂縫,不僅如此,就連對麵崖壁上也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刀痕。
要知道,從這山坡到對麵山崖,足足有數百步的直線距離,這一刀的威力,已經完全忽略了距離和空間的影響。
突然之間,那具火符甲猛撲向孟慷,用身軀強行擋住了那道凝而不散的刀氣。
砰!火符甲原本強韌無比的身軀被刀氣一絞,頓時碎成漫天血肉。
也就是這一阻的功夫,孟慷感覺到胸口的刀氣突然失去了目標,嗡嗡一陣響動之後,漸漸消散於天地間。
而剛才蠍後被那道刀氣劈中的位置,則留下了一串血染足跡,已經失去了一代妖後的蹤影。
兩位奪壽境長老驚魂未定,連忙掠了過來。
孟慷麵沉如水,他沒想到鎮獄將軍送的木盒裏仍然封存了一道如此威力強勁的刀氣,更沒想到就連這樣的一刀也沒能殺死蠍後,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小孟!咱們火速回城!那邊快撐不住了!”長空長老看了一眼青州城的方向,連忙說道。
青州城下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血符甲在孟慷的指令之下,死守城門,一劍一甲拖住了至少八名蠍衛,而虛鋒城主和雷玉堂主兩人,則死死扛住了剩下的蠍衛,就連古天都奮不顧身跳下城牆與一名蠍衛戰在了一起,戰局凶險無比。
當孟慷和兩位長老趕到城下時,蠍衛們紛紛無心戀戰,紛紛發動遁法,朝四麵八方逃躥而去。
剛剛經曆了一場苦戰,無論是孟慷和兩位長老,還是雷玉和虛鋒,均沒有力氣再去追擊了。
“還好你們回來了,要是再晚來一會,小弟可就實在頂不住了!”古天一臉心有餘悸道。
孟慷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麻煩還早著呢!剛才幸虧是鎮獄大將軍送的那道刀氣大顯神威,不然我們已經折在蠍後手上了!”
“不會吧!你們三個打她一個都不行?”古天沒輕沒重的一句話說出口,讓兩位奪壽境長老麵色一紅,臉上寫滿羞愧。
“那蠍後實力太強橫了!遠遠超過同級強者!我們兩個老頭子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要不是小孟神醫出手相救,我們早就沒命了!”烈陽長老坦率道。
長空長老一臉憂心仲仲道:“我們都受了重傷,必須找個僻靜的地方療傷。青州城的事我們恐怕管不了了!”
長空長老此言一出,大家的臉色全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