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虛鋒的氣機牽引之下,圍牆下方的斷石殘磚紛紛騰空而起,就像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在吸引著它們,令其失去了重力。
雷玉暗叫一聲不好,這老城主怕是真的要拚命了!他隻得默運玄功,也將戰力迅速提升了上來,爆發出同級氣勢與其相抗。
孟慷一見這勢頭不對,眉頭大皺,隻好大聲嚷道:“虛世伯,我們真是來救治城中百姓的!我能救虛步行的命!我是孟慷!孟大富的兒子!清遠藥行的孟慷!”
突然聽到孟慷這個名字,虛鋒渾身一震,所有的殺機瞬間盡斂無餘。
“你,你是孟慷?孟大富的兒子?”虛鋒駭然問道。
孟慷隻得點點頭,正色道:“不錯!我就是孟慷,我自小在青州城長大,我絕不會做出危害青州城的事情!伯父若是不信,讓我一個人進去見一見虛步行兄長,我可替他治病,如有半句虛言,隨便刀斧加身!”
孟慷這幾句話出口,不由得虛鋒不信。
因為這自稱孟慷的少年隻有鍛骨境界,放他一個人入府,根本翻不起浪來,若是有假,隨隨便便就殺了!他既然敢出此言,多半是真的!
而且孟慷這個名字,對於虛鋒來說絕不陌生,當初若不是孟園慘案,接著探花郎徐龐死在青州,上清明月宮派人殺跑了慕容雄關,自己這個副將也不可能當成城主。
隻是兒子虛步行什麼時候跟孟慷成了好友,這件事虛鋒倒是真不知情。
“好!你一個人進來!我讓你見虛步行!”虛鋒低喝道。
孟慷抬步向城主府中走去,旁邊的古天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攔。
“你瘋了啊!這老頭心智不正常,會死人的!”古天並不知道孟慷的故鄉是青州,以為是猛扛兄胡亂編的,生怕他進去了被人家拍死,所以才阻攔。
雷玉也斜跨一步,攔在了孟慷麵前。
“小孟神醫,你身負重傷,不能輕涉險地!這老家夥冥頑不靈,由我對付就好了!給我一刻鍾的功夫,我一定能拿下這座宅子!”雷玉沉聲道。
孟慷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打架的!你打下了這座宅子,隻怕全城的百姓都怕了!我自有分寸!”
說罷,孟慷腳下輕輕一繞,暗運“馭風雲”身法,輕而易舉的繞開了雷玉的阻攔,走進了城主府大門。
雷玉愕然,沒想到小孟神醫的主見如此堅決,更沒想到對方的步法神妙,自己堂堂神通秘境上品強者,竟然攔不住他。
隻是這一耽擱,孟慷便入了城主府。
那虛鋒在牆頭上看得真切,知道這少年是對方陣營之中的重要角色,心裏便更加放心了一層。
“請城主大人帶路!”孟慷夷然不懼,微笑道。
虛鋒冷哼一聲,腳下走得飛快。
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城主府內院中,一處廂房門前停駐下來。
“步行!父親帶醫生來給你看病了!”虛鋒一伸手推開房門,一陣惡臭撲麵而來。
孟慷聞到這股惡息,心中一凜,沒想到虛步行的病情嚴重到了這種程度。
“要是治不好我兒,你走不出這城主府!”虛鋒在一旁惡狠狠的凶道。
孟慷不理會城主大人的威脅,徑自走到了虛步行床邊。
原本虎虎生威的一條漢子,竟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體僵硬,雙目呆滯,氣若遊絲,連眼珠子都快不能轉動了。
孟慷一見虛步行這副德性,連忙將他的身子扶起,半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打開門窗!把濁氣散盡!”孟慷厲聲道。
虛鋒先是一愣,卻不由自主的依言照辦了。
孟慷眉頭大皺,先給虛步行切了切脈,然後伸出兩指,在他的後頸探了一探,用力搖了搖頭。
“怎麼樣?我兒還有救麼?”虛鋒見這少年動作老練,心中生出一分希望,見他搖頭,連忙問道。
孟慷隨手一晃,掌中出現了一瓶甘露,以三指捏開虛步行的牙關,硬倒了下去。
“世伯,叫人燒一大桶熱水到院子裏,步行這傷病,我能救!”孟慷目光銳利的答道。
虛鋒連忙衝出門去,差點給門檻絆了一跤都不知道。
見到這少年能夠虛空取物,虛鋒知道人家身上一定有儲物空間,此子年紀輕輕就身懷這等寶物,來頭一定不小,說不定真能救得了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