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隻聽到一聲脆響,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名幸存的國學院弟子的腦袋也爆成了一灘爛泥,屍體軟軟的倒下。
“蒼天?有何德何能教我?”紅蓮神使獰笑道。
一時間,白鹿書院的弟子們全都不吭聲了,四周靜悄悄的,安靜得有些可怕。
剛才那四個,全都是先天境界的武者,能進得了國學院的,可以說都是一時之選,同境界者中的皎皎者,可是他們在這紅袍怪人麵前,卻連小雞都不如,被一個一個的捏死。
那麼這紅袍怪客的實力,到底又是什麼境界?
“奪壽境!”三師兄趙河無力的歎息道。
雖然這紅袍怪客一出手就殺了國學院的四人,可是在場的人誰也不會認為他是來幫助白鹿學院諸子的,因為這人身上的邪氣實在是太重了。
“請問尊駕是何方神聖?我是趙氏長孫趙河,多謝尊駕出手相救,趙氏宗族和白鹿書院必有重謝!”
趙河也是精明人物,一開口就搬出了趙氏宗族和白鹿書院兩座大山,希望對方能夠有所顧忌,隻要能換得諸子性命,多大的代價也值得。
那紅袍怪客眯起了眼睛,目光在諸子身上掃了一圈。
“桀桀!趙氏宗族,白鹿書院,桀桀!好大的名頭!我好怕!好怕你們欺負我!你們試過斷手斷腳沒有?當一輩子殘廢是什麼感覺?你們有體會嗎?”
紅袍怪客的聲音陡然拔高,聲音中蘊含著內勁,震得白鹿諸子頭暈耳鳴,胸悶眼花,難受極了。
趙河臉色微變,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麵前這個紅袍怪客就是個瘋子!不可理喻,根本無法溝通!
像這種怪胎,除非找到他的性格弱點,對症下藥,否則就是雞同鴨講,下場說不定比那幾個國學院的倒黴家夥還要慘!
“桀桀!你們就那麼不想死嗎?不乖喲!那我們來玩個小小的遊戲吧!把你們身上的好東西全都交出來,我可以破例讓你們當中一個人活下去。其它的都要死!”紅袍怪客笑眯眯的說道。
趙河一拱手,道:“我們白鹿書院與尊駕無冤無仇,您身為奪壽境高人,又為何要跟我們這些小輩過不去呢?”
紅袍怪客猛睜圓了眼睛,雙目中射出精光,模樣恐怖嚇人。
“放狗屁!老子以前叫做血河真人,在北地何等的逍遙快活,想殺誰就殺誰!是你們白鹿書院的那個狗屁劍長青,追著老子砍了半年多,逼得老子沒辦法,才投靠了上清明月宮,當這個狗屁的紅蓮神使!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這紅袍怪客一自報家門,白鹿諸子全都滿臉的驚悚。
他竟然是血河真人那凶徒,當年血河真人在北地是家喻戶曉的一代凶人,可止小兒夜啼的狠角色,此人天生殘疾,心胸狹窄,一言不合就要殺人,而且喜歡斬草除根,在北地犯下血案累累。
後來是白鹿書院的上代大弟子劍長青仗劍入北地,追殺了這凶人足足半年,才將他殺得消聲匿跡,不敢露頭,本以為他被劍長青重傷,死在了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誰知道卻投靠了上清明月宮。
如今這凶人堵住了白鹿書院的低輩弟子,新仇舊怨,隻怕難以善了。
“快點,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掏出來!要是老子有興趣,可免你們當中一人不死!”血河真人笑道。
血河真人這趟收獲頗豐,他受上清明月宮派遣潛入礦區,配合國學院獵取了第六層的火靈珠,現在又堵住了白鹿書院諸子,決心要在殺人之前先大撈一筆。
白鹿諸子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大師兄何儀仍在閉目凝氣,蓄力打算最後一擊。
三師兄趙河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默默的放在了地上。
紀靈丹也從懷中摸出一塊散發出淡淡靈氣的美玉,輕輕擺在了瓷瓶邊上。
其它幾位師弟也從身上摸出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擺了一地。
他們很默契的在拖延時間,等待著大師兄再一次創造奇跡。
雖然這個奇跡的可能性幾乎渺小得可憐,就算大夥全部恢複狀態,也不可能打得過一名奪壽境強者。
“就這些?你們從白鹿書院出來,難道就帶了這麼些破爛?”血河真人憤怒了。
他以為至少也要有幾件護身寶物,或者是儲物空間之類的裝備吧!結果就拿出了這一地的雜碎!
“你們實在太令本真人失望了!不過我是出名講信用的!聽聞你們白鹿書院的弟子資質都很不錯,不如這樣吧,你們當中選一個來做我的弟子!其它人通通殺了!你們自己決定吧!”血河真人獰笑道。
白鹿諸子哪裏肯信這凶人的瘋話,全都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