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的身份特殊,齊威侯如果不出言壓製他,在場的這些人,恐怕沒人能跟他在身份和言語上爭鋒。
古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很不爽的看了齊威侯一眼,對方臉上的笑意雖未減,目光中卻透露出一股漠然之意。
“大朝試第一?好吧!看來你的書都念到狗身上去了?”孟慷話鋒一轉,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這位大朝試文科第一沒想到孟神醫竟是個這麼不好相與的人,氣急敗壞道。
孟慷一邊享受著腳下源源不斷的能量衝擊,渾身經脈發出咯咯的微響,一邊笑道:“我說你書念得不對!滿腦子隻知道風花雪月,美酒佳人,難怪得了大朝試第一,也沒受重用,隻配在這裏當個應景搭配的道具,可憐,可憐啊!”
孟慷的話,讓這位可憐的儒生渾身如遭重擊,一時間隻覺得對方言辭如刀,刀刀都刺中了自己的最傷心處。
這個許伯言雖是去年的大朝試文試第一名,可是在大戟朝這個重武輕文的國度裏,他苦讀十年寒窗,自以為滿腹經倫,卻隻能用在權貴的酒席之上,做個詩,填個詞什麼的。
被對方的言語挑動,一時間,這位許伯言想到了許多自己的傷心之事,情緒激動之下,竟然一翻白眼,生生氣暈了過去。
“靠!還真是隻弱雞!說兩句就跪了!啥玩藝嘛!”天哥隻沉默了片刻,又毫不猶豫的神補刀道。
許伯言這一暈,席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尷尬了,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許書生,喝多了要看人家女眷的容貌,本來就賤格,現在被人兩三句話說暈了,除了話該兩字,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形容的了。
這時,齊威侯卻緩緩舉起了酒懷,對著葉小媛所坐的方向,以他那獨有的清朗嗓音道:“葉小姐,本侯敬你一杯!聽聞你在孟神醫的妙手之下,改容換貌,傾國傾城,本侯不才,也想一睹真容。”
齊威侯這幾句話說得半軟半硬,竟然叫人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心意和態度。
也許這就是身為王侯的獨特手腕了,叫人實在難以揣摩他的心思。
葉小媛緩緩站起身,將酒杯沾至唇邊,整個人動作卻定格了下來。
因為旁邊有個人說了一句,“你不想喝,可以不喝!你若不想給他們看,他們可以不看!”
孟慷從來都不喜歡被人強迫,也不喜歡看到有人被強迫,更何況是院內的師妹。他答應過傅爺爺要照顧好醫學院,就不會讓她們其中任何一個受委屈。
“對!猛扛兄,我就知道你一定扛得起!有我古天跟你一起扛,沒事!天塌不下來!”
天哥這會也是豁出去了,齊威侯雖然位高權重,總不能真的把自己打殺在侯府之中吧,小爺就是舍得一身剮,也不能讓猛扛兄和小媛妹妹在這裏出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完全沒想到這三位,竟然真敢一齊不給侯爺麵子!
之前那許伯言也就罷了,現在是侯爺殿下親自敬酒,想要看一看這女子的容貌,他們居然也敢反抗,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時,葉小媛卻輕輕一伸手,自行解下了自己臉上的白紗。
其實從被邀請參加這場侯府之宴的時候,她就已經有心理準備要以貌示人了,隻是沒想到孟師和這個平時沒什麼成形的天哥居然肯為了自己,不惜頂撞王侯。
葉小媛很感激他們的保護,但是正因為如此,她卻不能讓保護自己的人受到傷害。
“妾身這張臉,本來就是給人欣賞的!侯爺請過目!”葉小媛笑得燦若桃花,美豔不可方物。
這一刹間,在場的所有男人幾乎都被葉小媛的笑容給征服了。
果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傾城之美,全方位無死角,堪稱完美。
“此此女隻應天上有,哪得人間幾曾聞?”一位老儒結結巴巴的稱讚道。
“絕品,人間絕品!天下怎會有如此美的女人!”一名武夫雙目之中冒出雄雄凶焰,恨不得一口將葉小媛給吞了下去。
有人甚至掩麵痛哭了起來,大概是覺得自卑,覺得此生無緣與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相知相交,一時悲從心中起,難以自恃。
葉小媛的美如同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迅速感染著在場的絕大多數人。
就連那些王府中的侍女,也在看到葉小媛的臉蛋之後,心頭火熱,恨不得自己也立刻變成這副模樣,迷得眾生神魂顛倒。
齊威侯看著葉小媛的臉,心頭也是一陣狂跳,不過仍強自克製了下來,但是他瞧向此女的眼神中那股強烈的占有欲,怕是瞞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