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嬌不是已經化作望夫石了麼?怎麼會活過來了?更重要的是,她既然活著,那大禹呢?
“原來你的記憶還沒有解封。”
青丘始祖的一句話,把我從幻想中叫醒,我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我也算故人,我是誰你理當知道。我唱塗山歌,隻是因為它好聽而已,可你居然能聯想到我是塗山女嬌,真是又可氣又可笑。大禹隻是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就憑他,又如何配得上我九尾一族。”
青丘始祖不屑的表情讓我更加震驚,大禹是誰?三皇五帝之一,擊殺凶神相柳,逼得水神共工自殺的牛叉人物,她居然說大禹配不上九尾狐狸。
“不記得也好,省去許多煩心。我沉睡千年,想忘卻忘不掉,想逃又逃不了,都說亂世出,妖魔現,不知道又有多少老不死的出來禍害蒼生,不知道這一次我能不能安然死去。”
青丘始祖的語氣很淡,但是充滿了悲涼與無奈,這個世界還有想死而死不了的人麼?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比不得你,百世輪回隻為了一個女人,我身後還有青丘數萬子孫,而九尾血脈更是少的可憐。大多數都困於一個情字,死於一個情字,剩下的不是給人做了炮灰,就是被人騙去為奴為婢!我要是就這麼死了,青丘一脈就真了待宰羔羊了。在沒有一個九尾血脈完全化形之前我還不能死,最起碼我能震懾一些宵小之輩。”
青丘始祖苦笑著說道,但是我能夠體會到她的無奈,青丘自古出美女,而能和青丘狐族扯上關係的上到三皇五帝,下至落魄書生,但是多半都是一個悲慘的結局。
為了一份堅守活著,這確實比死亡更加痛苦,同時青丘始祖也得到了我的敬意。
所以我忍不住勸慰道:青丘始祖過於悲觀了,白芷姑娘不就是九尾麼,她的資質也是萬中無一,我想她很快就能擔起守護青丘的重擔了。
“青丘始祖這個詞我當不得,我們故人一場,你還是叫我阿離吧。白芷那小丫頭確實聰穎,可是她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這就是我們九尾一脈的劫數,九死一生!”
阿離?阿離?
我在腦海之中拚命的搜索著這個名字,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她三番兩次說是我的故人,想必她知曉關於我的前塵往事,我正想著怎麼出口詢問的時候,她居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次找你來,隻是想叮囑你幾句:愛恨一念間,情仇兩難斷。相信你的直覺,而不是雙眼,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你聽到的不一定是事實。”
“關於你的事情,我曾經承諾過不能透露出去,所以愛莫能助,隻能靠你自己解開了。我剛剛蘇醒,修為跌落至法相境,青丘一族還請你多多關照。”
說完之後,她就閉上了眼睛,這讓我一陣迷茫。
愛恨一念間,情仇兩難斷,這句話她說的是我和鳶九?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啊,我跟鳶九之間雖然有過相愛相殺,但是不管哪一世,我們都會再次糾纏,說我和她之間情仇難斷,這就有些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