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青丘,從聽聞她的婚事開始,就變得有些不像我了,而我剛剛和狐帝說的話,在青丘做的事,都已經超出了朋友這個身份的範圍。
但是,我不敢說更多的東西,也不敢再給承諾,我怕有一天,我兌現不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麵對白芷的期待,白汐的質問,我終於是開口了,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和白芷是共患難的朋友,我願意把的命交到她的手上,她是我一輩子裏,遇到過最好,最重要的朋友。”
我還是在強調朋友這兩個字,白汐的臉上劃過一抹憤怒的神色,但還沒發作就被狐帝和她的阿娘拉開了,白芷的淚珠子一下子掉了下來,我聽到她輕聲的說了一句,隻是朋友麼,這一刻,我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但是很快,白芷將淚水抹去,努了努嘴,我突然感覺我的脖子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對,是她的尾巴。
這極其熟悉又曖昧的一幕就這麼發生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白芷在看著我笑,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咬了下去。
“陳宣,你是咬過我尾巴的朋友,而且還咬了兩次。”
瞬間。
我發現狐帝和白汐看我的眼神一下子變了,他們怪異的神情不是因為我在此刻咬了白芷的尾巴,而是因為白芷口中的兩次。
如此看來,我之前咬過白芷尾巴的事情除了我和她,就隻有鳶九知道。
我現在也不傻,當時鳶九那酸酸的語氣裏,還有此刻的情形,我都能夠知道,我咬過她的尾巴,她這輩子怕是已經賴上我了。
狐帝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他作為父輩自然不好多管,也不可能逼迫我什麼,歎了口氣說道。
“這三天,芷兒你帶著我們青丘的護法到處轉轉吧,風雨欲來,你們都小心一點。”
說完之後,他便帶著白芷阿娘離開了宮殿,應該是去打開獸皇給他的這縷神魂去了,他之前一直忍著沒有動,肯定是有所顧忌。
白汐憤恨的看了我一眼,跺了跺腳,直接就走了,隻留下我和白芷。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
我不解的看著她,我臉上難道有東西麼,不過笑起來確實好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喜歡看白芷笑。
“現在你自由了,你看,我說過,我從不認命,也不信命。”
白芷嬌嗔的盯了我一眼,剛剛的話,她在後麵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還是不免擔心的說道。
“可是阿爹說的那個人,萬一真的是聖尊怎麼辦。”
聖尊?!
“這能怎麼辦,反正要死死一起,不是還有天聖麼,還有夜梟,他肯定想親手殺了我,誰要是搶了我的命,怕是就要承受他的怒火了。”
我攤了攤手,盡量讓語氣輕鬆一些,笑道。
“你看,這世上有這麼不惜命的聖尊麼,為了我這個小人物做這麼虧本的買賣。”
白芷突然掩嘴一笑,直勾勾的盯著我,抿起嘴角說道。
“護法大人,你的臉皮可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