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狐帝的話沒有說錯,我在臨走的時候,專門問過,張乾自謙的說他隻是初入問道,哪怕他已經問道巔峰,在一個至少天位境的人麵前也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至於那十七座土包金的神像,更是龍虎山最後的倚仗,不可能出手幫助青丘,而且也不能移動,隻能在龍虎山境內。
諾大的一個龍虎山,如果真要說能夠幫到我的,或許隻有道祖張道陵,但是自從那日一見之後,他便消失了,本來就已是神魂,想要找到他都是難事,更別說是替青丘出手對付一個古老的存在。
我心中頓時有些不安了起來,天聖我也想過,但是天聖是我最後的底牌,要他出手必須要有足夠的籌碼,甚至是我不能背負的籌碼。
至於我是地府的守陰人,從鬼城就能看出,地府已經大亂,何況除了見過黑白二鬼,地府的其餘陰司,我一個都沒見過。
但是黑白二鬼與我,絕對不是一路人。
好像已經到了絕路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天位境的存在將勝利的天平一下子壓倒在大長老那邊,一個這樣古老的存在盯上了青丘,讓有些手足無措。
“陳宣,你既然帶了印鑒來,等大婚之後,我會讓白汐帶你去雪域,我青丘的事情你就別管了,除非,你能有十足的把握對付一個至少天位境,甚至可能是聖尊的存在。”
十足的把握。
這世上那有絕對的事情。
我想了很久,突然腦海之中閃過一道影子,對,我怎麼把他忘了,囚禁在青丘河底的獸皇,他答應了要綁我出手一次,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境界,但是我相信,在他全盛之時,絕對也是無敵的存在。
“狐帝,你先看看這個。”
我趕緊將獸皇交給我的一縷神魂取了出來,瞬間,整個宮殿裏亮堂堂的,刺眼的光甚至讓人在那短暫的刹那睜不開眼。
“這,這是什麼。”
狐帝驚訝的開口,我能聽出他心中的震撼。
“這是獸皇讓我交給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何用意,你一看便知。”
我將這縷神魂遞了過去,可是狐帝的麵色卻越發的沉重,像是一個燙手山芋一樣接在手裏,搖頭歎氣的小聲嘀咕著獸皇這兩個字。
我心中不禁奇怪,難道隻是一縷神魂,都讓狐帝這麼忌憚麼。
當我想要開口的時候,狐帝才慢慢抬起頭,眼神深沉的望著我,沉聲問道。
“獸皇他,他還說過什麼麼。”
我搖頭,除了讓我把這個神魂交給狐帝之外,他好像就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那他還好麼。”
好?!
一個被囚禁在陰冷河底四千年的家夥,怎麼可能好,更何況他自己都說了大限將至,魂歸混沌,看不到這亂世了。
“不好,大概隻有最後一口氣了。”
狐帝的麵色先是有些驚喜,然後又難看到了極致,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我心中更加覺得怪異,這個獸皇和狐帝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還是問道。
“狐帝,獸皇他,為何會被關在青丘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