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之主是龍虎山三代祖師座下的一隻白虎,這可是授業之恩,雖然狐族壽命悠長,龍虎山第三代祖師早已坐化,但是這個印鑒卻代表了太多的東西。
從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我能夠坐上龍虎山護教法師這個位置,至少從目前來看,我是撿了天大的便宜,張道陵對張乾說的萬事配合於我,絕對不是一句空口白話,給我畫餅,而是實實在在的拿了真東西出來。
當然,有因必有果,現在龍虎山對我的支持越大,也越能說明,以後龍虎山遇到的危機也越大,甚至是斷絕香火,斬草除根的禍事。
我深吸了口氣,我知道這枚印鑒,我如果伸手去接,那就是真的和龍虎山綁在了一起,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和龍虎山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若是我婉拒了這枚印鑒,那我的態度也很明顯,以後能幫龍虎山是情分,如果實在不幫忙,那也說得過去。
張乾的目光有些期待,一直望著我,我不知道張道陵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可以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在短短的十分鍾內有如此大的變化。
現在的我,在張乾這個末代天師的眼中,就像是龍虎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多謝。”
我吐出這兩個字,伸手將印鑒收入懷中,我清楚的看到張乾在這一刹那鬆了一口氣,望向我的目光更加的親近。
不管未來龍虎山會麵對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夠找到鳶九,那就必須去雪域,就必須去青丘,讓白芷幫忙。
至於以後,天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處在我現在的位置,隻能是能抓到什麼就抓到什麼,瞻前顧後,往往隻會顧此失彼。
“陳公子,青丘的位置,我龍虎山中有路引,不過我還是提醒公子一句,雖然白芷姑娘乃是青丘這一代的女君,但是她始終代表不了青丘,而且她這一次不辭而別,老夫也不敢妄加猜測,但是有一點,要去青丘,陳公子現在的道行,還不夠。”
又是道行?!
聽見這話,我不禁苦笑一聲,我道行低微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也正是因為如此,有太多的事情,鳶九都要瞞著我,天聖也不願意告訴我。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憋屈的感覺,我不是非要去做誰的靠山,幫誰撐起一片天,但是,最起碼的,我不想成為鳶九的累贅。
“天師,不知你有什麼辦法。”
張乾既然這麼說了,那定然是有後手的,何況龍虎山乃是道家聖地,底蘊深厚,在修行一道上肯定有我遠遠不及的見解和感悟。
“陳公子,我龍虎山山下有一道靈脈,養了我龍虎山兩千餘年,在門中尚有一處秘境,公子大可進入秘境之中修行,要去青丘,起碼要有化虛境的道行。”
“好,那我就叨饒了。”
我拱了拱手,知道這事情急不得,張乾帶著我去了龍虎山山頂的一處祭壇,一路上我觀望了很久,四周都沒有龍虎山的弟子,應該是禁地,尋常人都沒有資格過來。
剛一走到這裏,我就覺得空氣之中突然多了一種很厚重的感覺,我說不上來,空氣明明就是空氣,又不是霧靄,但我總感覺這裏的空氣有些不同,不禁望向張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