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把我放在裏麵,不然,不然…”
話還沒有說完,她搭在我脖子上的手突然一軟,我回過頭一看,屍斑已經漸漸蔓延到了她的手臂上,雙眼緊閉,麵色上露出一抹微微痛苦的神色。
我見猶憐,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我都必須救她。
但是,這個棺材卻是太重了,我一個人怎麼可能被得起來,我突然想起我身上的背棺刻符,或許這是一個辦法。
我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裹在鳶九的身上,心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情急之下,我將她的領口的衣服撕開,白嫩的肌膚瞬間暴露在我的眼前,白花花的有些晃眼。
我吞了一口唾沫,控製著自己的腦子不要胡思亂想,一般屍斑都是從四肢開始出現,然後慢慢蔓延,當屍斑蔓延到胸口的時候,就代表著屍身徹底損壞。
可惜身邊沒有帶著生糯米,不然放一些在她的胸前,還能夠吸附一些屍毒,多爭取些時間。
無奈之下,我將指腹一口咬破,連忙用念珠接住。
沒錯,我想的就是用念珠來阻止屍斑的蔓延,雖然這念珠是法器,但是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按理而言是不會傷害她的,何況她現在這種狀態,我也分不清到底算是人,還是算鬼。
果然,念珠在吸食了我的鮮血之後,泛著一抹淡淡的紅光,我將她衣服上的一段紅菱取了下來,將念珠串上,掛在在她的脖子上。
最後,我將那枚我帶了十八年的玉墜,重新放在她的嘴裏,希望能夠救她一命。
將所有的事情做好,我身子雖然有些疲累,但真的是半點都不敢耽擱,將她往我背上一攬,我便聽到“嘶”的一聲,像是她痛苦的呻-吟。
“鳶九,鳶九,你沒事吧。”
“夫君,奴家沒事,你背上這口陰棺是誰給你刻的。”
陰棺?!
我腦子裏突然一亂,想起吳老六當時知道我爺爺要給我背棺刻符的時候,欲言又止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我背上的乃是陰棺。
活人背陰棺。
這是極大的不詳,但是卻能抵禦死人鬼物的陰氣,可是自此之後,我再也不能和活人成婚,唯一能娶的就是女鬼。
我歎了口氣,或者這也是我爺爺不得已而為之,畢竟當時鳶九可是吵著鬧著要我與她洞房。
等我背著鳶九爬出荒墳的時候,外麵已經是漆黑夜色,好在荒墳本就偏僻,何況因為我爺爺當年的傳聞,所以平日都很少有人過來。
這麼光靠我兩條腿跑到佛手山是不可能的悄悄跑回了棺材鋪子裏,沒有驚醒我爺爺,將拴在後院的牛車拉了出來。
就是這麼一個夜裏,我駕著牛車,守在她的旁邊,晝夜不分的朝佛手山趕去。
佛手山在我們這一帶算是小有名氣,傳聞早年間就有風水先生來看過,說這是處風水寶穴,百年難遇。
當時隻以為是那些算命先生胡謅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要騙些銀錢,倒是沒有在意。可等我這次到了佛手山,那可算是真的大開眼界了。
不說別的,佛手山的確是處風水寶穴,甚至格局比雞鳴山更好,但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隻能埋葬女人。
可若是埋在這裏的是男人,那就會招來家破人亡,香火斷絕的慘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