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陽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殺機,這個時候正是全民皆兵的時候,任何不敢上戰場的男人都是民族的叛徒,而且此時他們想要或者走出去,就必須將敵人擊敗,否則隻能夠在這裏等死。
任何不敢進行戰鬥的男人鄧陽也沒有義務去為了他們而進行戰鬥。
任何人之間沒有誰欠誰的,但是每一個男人都有義務為了自己的民族去戰鬥,現在這些人怕了,那麼鄧陽就等於是失去了數萬名經過初級訓練的士兵,這將對他的計劃有著致命的影響。
鄧陽的計劃是少量的精銳士兵對這些解救出來的士兵進行訓練,而後以普通百姓中的男人組成的新部隊混合,以這些有基礎的士兵作為骨幹擴充部隊。
因為鄧陽手中現在隻有兩萬名經過訓練的士兵,這些士兵將作為短時間內的主要防衛力量,是保衛整個地下地道安全的主力。
所以這部分兵力定然不能夠大幅度調離。
這樣一來鄧陽隻能夠抽出五千到七千名先期訓練士兵組建新部隊,然而直接補充百姓中的新兵是不行的,那樣需要很長時間的訓練才能夠快速的形成戰鬥力。
因此鄧陽準備從解救出來的三十八萬百姓中挑選出十萬士兵,幾千名新兵進入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如果說這些士兵經過半年或者十次以上的戰鬥成為老兵還算可行,但是這些士兵本身才僅僅訓練了一個月,自身也隻能夠算是新兵所以根本帶不起來。
按照鄧陽的計劃,十萬人就是一萬個班,這一萬個班之中最少要有兩名老兵帶領,因此必須要有著足夠經過訓練的士兵才行。
鄧陽認為這些放下武器的額士兵經過武裝之後進行一些簡單的訓練足以充當眾人,有著三分之一有經驗的老兵參與,那麼部隊的戰鬥力自然會有所提升。
可是現在很明顯這些士兵對戰鬥有所抗拒,這是鄧陽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過很快他就找出原因。
在租界裏雖然他們也麵臨著死亡的危機,但是畢竟還有這一定的食物供應,這使得這些人,尤其是這些已經放下了武器回歸平民的士兵沒有緊迫的危機感,他們認為隻要不反抗就能夠活著。
而那些前期被鄧陽從一個個地下躲藏點就出來的人們則經曆過生死磨難,自然全力以赴去戰鬥,因為他們都知道隻要不戰鬥,那麼等待他們將是死亡。
鄧陽慢慢的在這些士兵們的身前走動,視線從一個個的士兵身上掃過,這些士兵鬆散,沒有絲毫的組織,很多的士兵身上的軍服都互不統屬。
這裏有義勇軍的,有川軍的,有桂軍的,甚至還有晉綏軍的,而且部隊的番號也各不相同。
同時鄧陽掃視了一周也沒有發現幾個高級軍官。
那些高級軍官要不是在敗退的初期就逃走了,要麼就已經在抵抗之中戰死沙場,所以這些士兵一直以來也沒有人指揮,自然缺少凝聚力。
“你們這些廢物,就因為一次戰鬥的失敗居然連武器都不敢拿了啊?”鄧陽表情愈發的猙獰,他必須要讓這些人重新燃起鬥誌才行。
不過鄧陽剛剛說話,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我們是不是廢物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你是什麼東西,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一個中年軍人站起身來,一臉傲氣的看著鄧陽。
鄧陽冷冷的看了過去:“你是誰?”
“第七十八師第六團七營中校營長趙康。”中年軍人語氣傲然的回應道。
鄧陽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他到要看看這個家夥究竟是想說什麼。
“趙康?七十八師德械師部隊?”鄧陽出聲問道。
趙康點了點頭,帶著一絲傲氣說道:“沒錯,我就是德械師的軍官,至於你,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指揮我們?”
“混賬,我們將你們救出來,怎麼還不能命令你們?”邵傑聽著對方語氣無禮頓時怒火中燒。
誰知道那趙康一轉身愣愣的說道:“我們又沒有求你們去救我們。”
趙康認為他們這根本不是被救出來,而是被推進了火堆,本身在她看來,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危險了,隻要等到敵對國人安定下來,那麼他們也會被釋放出去,到時候自然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