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我怎麼夾他,他都沒有反應,不喊痛也不說話,就那樣目光呆滯的看著我,仿佛木偶一般。
老半天我終於放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微微喘著粗氣,心裏直犯嘀咕。
後來我問爺爺為什麼這個方法沒用,爺爺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就是不說。
直到很久之後,有一次爺爺喝醉了,才告訴我說,這個方法是他看電視的時候,從上麵學來的,有沒有用他也不知道,反正夾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當時我是懵逼的,用爺爺的話說,其實他是想讓二汪多吃點苦頭,說現在的年輕人不知輕重,不懂敬畏,吃點苦頭沒壞處。
好吧,這個解釋,很好很強大,我假裝信了。
既然夾中指沒用,那就換一種,也不管他,起身就出了二汪家。
不得不說,別墅區的綠化就是好,沒多久就在河邊看見幾棵柳樹,也沒多想,直接摘下一根比較粗的柳條。
等我回去的時候,二汪已經從地上起來,依然坐在電腦前你儂我儂。
我二話不說,上前又是一巴掌將他呼在地上,拿出柳條就是一頓抽。
這下二汪終於有反應了,我抽一下,他就慘叫一聲,隻不過慘叫的聲音時而是男聲,時而又變成女聲,當下我抽得更用力了,而且理由充足,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事後仔細想想,要是把柳條換成皮鞭,這畫麵,怎麼就那麼不堪入目呢?
抽了很久,二汪的慘叫完全變成了他本人的聲音,臉也漸漸的沒有那麼討人厭了,我才氣喘籲籲的停了手。
看了眼已經沒有那麼討人厭的二汪,還不怎麼放心,又用木筷夾了下他的中指一下,見他不再是麵無表情,我才沒有再瞎搞了。
不怕笑話,之所以沒有再抽他,我是怕二汪這家夥會不會突然跳起來揍我。
別看二汪這家夥喜歡渣妹子,卻也深知男人身體的重要性,用他的話說,男人無力,是非常丟臉的。
所以他經常去健身房鍛煉身體,再加上家庭條件非常好,各種補身體的當下吃進去,身體強壯得跟頭牛一樣。
也就今天二汪出問題了,有了正當理由才敢抽他。
擱在平時,隻要他使出真-懷中抱妹殺,我就得gg。
過了不久,二汪骨碌一下爬起來,摸了摸身上的傷痕,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切齒的說:“二木,你特麼抽死我了,要不要下這麼狠的手?”
我做無辜狀說:“狠嗎?我沒用多大力啊!”
“你這是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
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公報私仇,反正挨揍的又不是我。
不過這話我隻在心裏想想,要說出來,二汪一準撲過來掐我脖子。
我沒好氣的說:“別像個娘們一樣叫喚了,這事還沒完呢!”
聽我這麼一說,二汪頓時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驚訝道:“還沒完?”
“哪有那麼容易?做事得做全,我把人家趕走了,可事情的根本還在你身上。”
“……你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傻?闖了禍,想別人原諒,是不是得登門道歉啊?”
“啊?”
“啊個屁!”
見他恍然大悟的模樣,我頓時沒了脾氣,罵了一句:“真特麼沒腦子。”
之後吩咐二汪到妹子的靈前,誠懇的道個歉,求求人家放過自己,最好讓妹子妹子的家人跟著去。
然後找個道士或者和尚什麼的回來做場法事,買點袖子葉洗個澡,跨火盆也是可以的,意思是去去晦氣。
當然,這一切都是爺爺教的。
二汪慎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電話給他母親。
不得不說,父母總是最疼自己的孩子,聽了二汪的訴說,雖然對這種事情半信半疑,但聯想到這幾天二汪的異常,還是讓他們放下了手頭的事趕了回來。
一回來,直接把二汪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因為我也在場,說不定還會挨頓胖揍。
自然的,也少不了對我百般感謝。
後來聽二汪說,為了這事,辦的一場法事就花了近十萬。
我很無語,這要擱我家鄉,一場稍微奢華點的法事也用不了這裏的一半。
隻能說,有錢任性。
不過大筆鈔票花下來,也不是沒有好處,沒過幾天,當我再見到二汪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