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發現剛剛還騎在朱小天脖子上的半臉小鬼不見了,“剛剛你脖子上一直坐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半臉小女孩。”這時候,我才跟朱小天說了剛才的情況,我擔心剛剛就說會嚇到他。
“什麼?什麼小女孩?”果然,聽我這樣一說,朱小天趕緊摸摸他的脖子和頭發,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
“你別太緊張,突然消失了,剛剛沒告訴你是怕嚇到你。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離開吧。”我說完正要往營地走,卻發現我們剛剛走的小路消失了,變成了雜草叢生的樹林。
“我們這是遇上鬼打牆了。”朱小天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說。
“那可怎麼辦,這些小孩我看也是來者不善,給我製造這鬼打牆的環境,到底想做什麼?”我觀察著那些穿梭在樹林間的小孩子們。
“我看這些都是些小孩的陰靈吧,太早夭折不能投胎,隻能遊蕩在這山野間,估計也都是些法力不強的,要不然不可能隻會對我們來點鬼打牆的幻境。”朱小天邊尋找突破口,邊分析著。
“我沒想到那個在阿莫家逃跑的紅衣小女鬼居然混到了這些陰靈中來,估計阿莫想要找到她得費上一番力氣了。”我看了一眼依舊一動不動看著我們的紅衣小女鬼。
“你打算告訴阿莫這個紅衣小鬼在這裏?”朱小天驚訝的停下尋找出口的動作,看著我問。
“如果阿莫抓住她會對她做什麼呢?感覺這個小女孩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想起她被阿莫懲治得口吐白沫的樣子,我動了惻隱之心。
“女人就是太多愁善感了,鬼就是鬼,人就人,鬼有鬼應該去的地方,硬是不去那就違反了大自然生態圈定下的規則,必有人會出來收拾這殘局。”朱小天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我猜不出他想表達什麼。
我們在樹林裏不停地穿梭,但最後又回到了原點,朱小天喪氣的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棵大樹,喘著粗氣發怒:“看來我們倆今晚是要被困在這荒郊野外了。”看他一臉怒氣無處可發泄的臉龐,我忍不住笑起來。心想還是兵哥哥出身的呢,這性子,脾氣一點都沒有磨練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你心可真大。”朱小天間我笑起來,更是不高興了,低沉著一張黑臉。
看了一眼那個紅衣小女鬼,她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心想著鬼打牆的幻境不會是這小女鬼弄的,想困死我們?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淩晨3點,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
“天亮之後,這些陰靈都會消失吧?看他們也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意思。”我說完轉頭去看朱小天,那個渾身是血的半臉女孩有坐在他的肩膀上,還是拿著那根尖銳的木棍,還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趕忙回頭去看距離我們不遠處的紅衣小女鬼,消失了,隻剩下那些陰靈,我再回頭看朱小天,那個渾身是血的半臉女孩還在。
“薩雅你怎麼了?”朱小天從地上爬起來,我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渾身是血的半臉小女孩在我身上?”朱小天可能是在我的眼神裏看到了恐懼,這才往這方麵猜測。
我輕輕點頭,朱小天像是脖子突然僵硬住了,一點都不敢動,“她想做什麼?”朱小天轉動了幾下眼珠問。
“她手裏拿著一根尖銳的木棍,最鋒利的那邊正對著你脖子上的大動脈。”我說;朱小天聽完,顯得有些緊張,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在月光下透亮可見。
“你想告訴我們什麼?”我小心翼翼的問女孩;沉默了一會,她從朱小天脖子旁邊移開鋒利的木棍,指向樹林的一個方向。
“你是想帶我去一個地方?”我繼續問。小女孩不回答,手裏的木棍依舊指著那個方向。
“她好像想帶我們去什麼地方?”我對朱小天說。
“哼,她這不是想帶我們去,而是在威脅我們去。”朱小天壓著一股怒火,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我們隨她去看看吧,說完我主動帶頭往小女孩指的那個方向走去,朱小天跟在後來,幾次回頭,見小女孩都還騎在朱小天脖子上指揮著我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