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的時候,座位上已經坐了人,於是又找了一個四人的座位坐下。
坐下之後,阿誌問我想不想吃點啥。
我:在這裏?會不會很貴?
阿誌:你等會,我去看看。
阿誌去了點餐的地方,仰起頭來看上麵的各種食物的價格,服務員問他需要點什麼的時候,他隻是說先看看再說,說的是普通話。
一會兒,他回來了,告訴我漢堡都是十幾塊錢一個的,有套餐便宜點的也有二十多。
那麼貴!我在回複他這三個字的時候也表明了我的態度:我們是不可能在這裏吃飯的。
阿誌:是有點貴,要不咱們一人要杯可樂吧,天怪熱的。
我答應了。
我們一塊到點餐的地方,裏麵的女孩問我們需要點什麼。
可樂多少錢?我問,也開始練習我的普通話,心裏感覺應該很生硬吧。
大杯八塊,小杯六塊。她回答。
我的心好像在被刀子剌,竟然這麼貴!那種瓶裝的才兩塊五,早知道去小店裏買那樣的了。
但我是個要麵子的人,感覺既然已經問人家了,再說不要是會很尷尬的。於是,雖然我心裏一萬個不願意,落實到口頭上卻是問阿誌:我們要大杯的還是小杯的?
阿誌告訴我要大杯的,於是我給她說出了第二句普通話:給我們來兩杯大杯的吧。
可樂很快被放到托盤裏,我端著回到桌子那兒。
竟然那麼貴!我向阿誌抱怨。
阿誌:高檔場所嘛,貴點也是應該的。
我:屁!我一點也沒感覺高檔,就感覺死貴。
阿誌:既然都買了就喝吧,別那麼多牢騷,再說掙錢不是為了花嗎?
我:那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說話時我把插管插到杯子裏,吸了一口,除了有點涼之外,和我喝過的瓶裝可樂沒有任何區別。
我:你說咱們要是在超市裏,花八塊錢能買多少可樂!這裏倒好,就這麼一小杯。
阿誌:行了,別那麼小家子氣,錢都花了,就享受吧。
我已經無法再享受,隻感覺心在滴血,後悔不該花那麼多錢在這裏買可樂喝。這種後悔心情等到我意識到杯子底部還有冰塊的時候就更嚴重了。
我:杯子裏竟然還有冰塊,這得少裝多少可樂!
阿誌: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沒見電視上人家喝東西的時候都加冰塊的。
他這一說我倒是意識到看過的很多連續劇裏麵在喝飲料的時候確實在加冰塊,好像應該挺有感覺的,現在當這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就隻有割肉的感覺了。
在喝完可樂,並且把裏麵的冰塊嚼幹淨之後,我再也不願意在這裏呆了。
我向阿誌提議:我們走吧?
阿誌:走那麼早幹啥,你不是累嗎?
我:現在不累了。
花錢買可樂這件事讓我的疲勞感突然就消失了,我隻是感覺到後悔。看來這八塊錢也沒白花,起碼讓我忘記了勞累。
我:走吧,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阿誌:恩?你餓了?我還不餓呢。
我:餓不餓的先走吧,咱們不得先找找看嗎?
阿誌:行,咱們走,你可想好了,外麵可沒這裏涼快。
我:涼快也不在這裏呆了,忒坑人。
我們前後腳地走出店門。吃一塹長一智,出門的時候知道了我該拉門,所以出來的很順利。
一出門,瞬間就感覺有一股熱浪襲來。
你看,我說不出來的吧?阿誌抱怨。
我:既然出來了就走吧,到了陰涼的地方就涼快了。
阿誌有些悻悻然,跟在我後麵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