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張 這樣的比賽很沒勁(1 / 1)

誰啊?我和阿誌幾乎同時對著關著的門問。

我,開門!是王姨。

王姨,我們洗澡呢。我說。

哦,那你們洗吧,小聲點,別弄出那麼大動靜,一會兒老李又該提意見了。她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老李也許就是她的鄰居吧。

我們走吧。我對阿誌說。

好吧,走。阿誌明顯意猶未盡,還想要更多。

他去拿放在一邊的衣服,並沒有穿上就去開門,用盆擋住關鍵部位。

我:你就這樣出去嗎?

阿誌:恩,沒事的,現在沒有人。

我:萬一被王姨看見呢?

阿誌:看不見的,走吧。

說完,他已經開門走了。

我懷著不該有的擔心,跟隨阿誌回到房間。

你該能想象這種天氣屋裏該是一種什麼溫度吧?我在想著要是有個電扇就好了。

但是什麼都沒有,我們隻能忍住悶熱呆著。

阿誌想打開電視,找了半天沒找到遙控器,隻能摁電視上的電源鍵。

正在播的是廣告,他開始摁住電視上的選台鍵一個個的選台。

他選台的過程中,我很擔心。因為害怕電視上會放尋找我們的啟事,但是結果是沒有任何和我們出走相關的內容,阿誌把台停留在山東體育台上之後,轉身上床。

電視上在放著魯能隊的比賽,不是直播,隻是錄像而已。我不知道為啥不喜歡體育的阿誌會把節目停留在山東體育台上,是為了我看,還是根本就沒有他感興趣的節目,這僅僅隻是一個巧合?

事實證明這確實是一個巧合。因為在阿誌上床之後他就躺下,背過身去,開始睡覺了。身上的水珠還沒幹,順著背流到床單上。

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魯能隊的比賽了,雖是重播,但好在我不知道結果,可以當直播來看。

70多分鍾了,主場,魯能隊以零比一落後,時間不多了,弄得我很緊張。其實在我從小的記憶裏,看魯能隊比賽的最後階段總是很緊張。

八十分鍾的時候,我準備不再看了,因為勞累了一天我沒有必要再承受這樣的緊張了。

但我走向電視準備關掉它的時候,魯能隊獲得了一個任意球。好吧,那就罰完這個球再說吧,罰進了繼續看,罰不進就關電視。我對自己說。

我坐回床沿,看著日科夫把球鄭重地擺在對方的人牆前麵,心裏越來越緊張,我希望這個球能夠罰進去,那怕魯能隊再不爭氣,我都希望他們好。

日科夫和李霄鵬都向球跑去,日科夫晃了一下閃過了,李霄鵬觸球,球飛行了一個弧線後進網。

好球!我先於解說員之前歡呼,我們兩個共同的聲音讓阿誌猛地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帶著憤怒對我說:你幹嗎?叫那麼大聲把我吵醒了!

魯能隊進球了,你看。我一邊說一邊指著電視,電視裏球員們來不及慶祝,正拿球往自己半場跑。

阿誌認真地看了一眼比分,對我說:平了啊,我以為贏了呢,至於叫那麼大聲嗎!

說完他又躺下了,留下我自己再次陷入緊張之中。

正常看來,已經扳平了比分,在還有時間的情況下,我該盼著魯能隊再進一個,拿下三分才對。但我總不能這樣,這種時候我期盼的不是再得分,而是能夠快點結束。因為在我看來扳平了就可以了,如果還想著再進一個,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人進一個可就麻煩了。

我完全不能理解扳平比分之後士氣就起來了這種想法,因為我看這場比賽的最後十分鍾,魯能隊的門前依然風聲鶴唳,十分危險。當然他們也曾打到過對方的後場,但我總感覺那時候對方就快搶下球來反擊了。

最終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平了。

電視上雙方運動員開始握手,我卻又陷入了糾結:怎麼剛才就不能進一個贏了他們呢!

真沒勁!自言自語的說了這句話,我就關了電視,像是在和誰生悶氣似的,關了燈後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