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敲打雅致的朱紅色門,金色的門把是無法拉下去的,所以隻能輕輕敲打門板,發出脆弱的印音響。
這時在房間裏麵的江風反饋性的受到著敲擊的聲響,狂湧般進入了耳膜,但是,他完全不在意來自門口的敲打聲。
雖然聲音隨著不理會的時間越久,敲打的升壓站竟然連連打出奇怪的節奏。
但是,在這個接近下午五點半的時間裏,比起這奇怪的門口敲打音,那絕對比不上他坐在旋轉椅子上敲打鍵盤更加重要。
江風抿住嘴巴,幹燥的雙唇已經被咬脫了幾層皮,放在桌麵上的一瓶礦泉水幾乎是飽滿狀態。
他並沒有去喝過這瓶水,一部分原因是布滿血絲的雙眼已經疲倦的不能移動,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雙手快速的敲打讓自己的腦袋進入了所謂的仙人模式。
液晶屏幕裏麵的字數以千字五千的速度進發,就好像是多米諾骨牌推倒的速度那樣快。唯一能夠看清他打出數字的“女裝”二字。
此刻,門口的外的速度也接近相同,敲擊聲與敲擊聲幾乎一致。
終於,門口外的門終於不再敲動。就如死寂般消失。
江風終於在門不敲動的時候眨動了雙眼,雖然他不想浪費這點時間去眨眼睛,但無論誰,對生命的不可違抗性是無法抵擋的,所以他勉強眨了一下下。
“快...快了,我就要寫完了,我就要......”
“江風!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要燒掉你家的門,然後把你電腦裏麵的稿子全部交給寫手寫,讓你的作品變成殘次品!”
如同獅子吼的聲音再一次傳遞到江風的耳膜,承受著不可思議的噪音攻擊,江風終於在文檔的末尾添加了一個句號。
蠕動著嫩白的嘴巴,那雙透亮的黑色眼珠子忽然緊緊眯起來。在腦袋的強迫下,李舒點燃起一根火柴,對準左手邊已經準備好的紙張慢慢的遞進。
“江風,這是你逼我的,我做的這一步,都隻能怪你,怪你。哈哈,嗬嗬,嘻嘻......”
“哢嚓......”
門的鎖似被打開,抓動起把柄,被輕輕的打開。
一道小小的縫隙徐徐吹來涼涼的風,風將李舒右手邊點燃的火熄滅。
當門以四十五度角打開時,一位帶著粗框眼眼鏡,深黑色的頭發微微卷曲,嘴角還未擦拭掉的口水幹枯的印在嘴角邊上,身材幾乎接近一米七二這樣子的身高的男子。
他匱乏的站在李舒麵前,上眼皮與下眼皮幾乎要貼合在一起,嘴巴與牙齒略微摩擦,喉嚨吐出酣睡才有的憨聲。
“我...我寫好了,老板娘。”
坐在一張軟綿綿的沙發上,雙手觸及一背熱咖啡帶來的溫暖後,江風終於有了一絲精神的鬆了口氣。
而在江風的對麵,則是正在看著打印成稿子的李舒。
她輕輕的掀起白色的紙張,那已經漸入佳境的笑容讓江風信心開始上升。
但是比起她看自己的稿子,看著李舒今天黑色的打底襯衣,紅色修身的連衣外套,臀部是一件接近五分的短裙,腳下還是他鍾愛的黑色的長絲襪。
能夠看到這怡然的風采,幾乎能夠將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完全逝去吧。
尤其是那豐滿挺立的胸部,不像是堅硬的山峰,卻是那浮沉如海的雲彩般柔。
雖然緊緊隻是想象,但自己多年寫女裝故事的他來說,這已經是可以明狀的事情了。
在窗戶外橘橙色的太陽落在直角的大廈一角,一架航班飛機掠過聚成橙色的淡光後留下一條筆直線狀的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