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確定我的想法,我重新又問了一遍:“你說這裏根本就沒有公交車呀,會不會是隻是公交車非常的少,我看不少比較偏僻的站點,每天隻有一兩趟公交車,我想還是應該有的嘛!”
那個大叔從行車上走了下來,拿出了一個手帕,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公交車牌子的旁邊,用手帕使勁的插,是那個上鏽的鐵牌。
大叔一看平時就經常運動,手部的肌肉全部隆起,用非常大的力氣硬生生的把鐵鏽給擦拭幹淨。
被擦掉的鐵鏽並不太多,但我還是勉強的可以看出公交車牌上寫的是九路公交車站點。
我走近看了一下這個牌子,說道:“這不是還是有的嘛,你看下麵寫的每天8點半有一輛公交,然後在晚上4點半的時候還有一趟,一天隻有兩趟嗎。”
我說到這裏的時候,自己的心中突然一驚,我記得芳香離開這個學校的時候是當天下午的一點多,哪怕是這個公交車還在正常營運的期間,但是在那個時間點,根本就不會有九路公交車經過。
我思考了片刻,那大叔看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繼續解釋道:“我幾乎每天都要在這個時間登山一次,我說去的那個山距離學校不遠,而我腳下的這條道路,是必經之路,我一直堅持了三年了,所以這條路了如指掌,兩年前,這裏確實是有公交車正常運行,後來地方實在太偏僻了,對,公交車早就停運了!”
大叔說完之後,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隊員,好像是故意的為了征求他們的意見,結果發現大叔身後的人,也紛紛點頭,表示確實有此事!
隻是其中有一個瘦弱的男人,低著頭,一直沉默不語,大家正在嘻嘻哈哈,這個大叔走到那瘦弱男人麵前,拍著他的肩膀說:“我說小王,還是那麼沉默不語,我們這個登山隊,本來就是為了交朋友而來的,你總是不說話,你就不能融入我們這個隊伍當中哦!”
那男人這才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公交車這個位置,張開嘴巴想說什麼,但是眼睛一轉,好像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也走過去,對那個瘦弱的男人問:“請問,你好像要說什麼,你知道關於這公交站的事兒嗎?”
那男人聽了之後,給了點頭,我一看有戲,立刻緊接著跟著詢問:“請問你最後一次看見公交車是什麼時候?”
瘦弱的男人,想了一會兒,他用微小的聲音對我回答道:“大約兩個星期之前!”
本來是一個平凡的問題,這時候自行車隊立刻炸開了鍋,很多人紛紛指著瘦弱的男人說:“我說笑話,你說的真的假的呀,這公交車確實在一年前就已經停運了,怎麼還可能看見!”
那小王說這話的時候對周圍反駁的意見毫不理會,就是一個人低著頭,仿佛自己犯了錯誤一樣,但是仔細觀察的時候,發現他麵部的肌肉微微發抖,好像他並不是不跟你說話,而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讓他感受到了恐怖!
就這紛亂的吵鬧聲當中,大叔拍著小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沒事,我相信你,我們都沒說你說的是假話,既然你看見了已經停運的公交車,那麼說來也無妨!”
小王這時候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人,發現他們的眼神並不是鄙視,而是一種好奇與期盼,這才喘了一口氣兒,把事情的經過緩緩的說來。
就在兩個禮拜之前,小王和幾個一起經常騎自行車的朋友,吃了一頓飯,在飯桌上小王還是喜歡沉默不語,獨自一個人看著別人在聊天,偶爾隨著應付一聲,做一個老老實實的看客。
酒後三巡過後,話題已經聊的差不多,這個時候有人把話題轉移到小王的身上,很多人開始說,小王隻會沉默寡言,而且身體缺乏鍛煉,在整個自行車隊伍當中,估計屬於比較弱勢。
沉默寡言,是小王天生的性格,這一點小王不想改變,也沒法改變,還說自己的身材比較弱小,這點小王心中還是很不接受的,畢竟自己也是一個男人,像自己這樣的一個年齡也有了家庭,兩年前就當了父親,一個人一旦做了父親,就總是有一種責任感,起碼在孩子的麵前都想表現出一副十分強大的樣子。
既然別人說自己的體格柔弱,那就決定利用閑暇的時間去加強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