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人叫我。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映入眼簾的是漸漸清晰的一個圓圓大腦袋。
“啊”我腦袋還沒轉過乏來,被這腦袋著實嚇了一大跳,猛的一抬頭,和這個圓腦袋碰到了一起。
“你幹什麼呢,好心把你救醒,你就這麼對待恩人?”這人捂著頭使勁的揉這。
這時候我看清了,原來是道士。道士原名劉顯,以前叫順口老是喊他劉仙兒,但他不樂意,說你們要是崇拜我的話就叫我道士吧,於是道士的名號在臨近的十裏八鄉叫起來了。我和他是搭檔,我負責流程儀式,他負責擇日選地。一般他在外攬活,我倆再雇人一起幹。
“你怎麼來了?”我揉揉頭問道。
“還說呢,來活了,隔壁王莊的。打你電話沒人接,隻好來你家找你了,一來就看到你躺地上,喊半天才起來。你這是怎麼了?”道士關心的問道。
“別提了,碰到怪事了,咦?我那把刀呢?”我起身找刀,之前明明放在桌子上的,但這是卻找不到了。
“什麼刀?”道士問道。
“一把唐刀,和日本刀有點像,比日本刀直溜”我邊說邊找,但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道士,你進來時沒看到我這桌子上放把刀嗎?一米半多長的”我繼續問。
“沒有,進來就看到你躺地上,還以為你過去了,一摸你鼻子,還出著氣,剛才真嚇死我了,你要過去了,我還怎麼活啊”道士假惺惺的說道。
“滾,你才過去了呢,你要過不去我也會在你後麵踹你過去……”我抬手朝道士頭上扇了一下,我這時震驚了,我看著我的手,竟然一點傷口沒有了,難道是夢?不,不會,地上的紙巾和抹布還在,說明是真的,但手上的傷沒有了是怎麼回事?腦子瞬間有點不夠用了,太怪了。
“你瞅啥呢,昨晚上用力過猛手上磨出繭了?”道士調侃道。
我沒搭理他,擼起袖子,準備檢查每一寸皮膚。
“這……”當我卷起袖子時,發現了自手腕往上的部分,赫然有一把刀形的黑色印記,就像紋身,細看之下,和我買的唐刀一模一樣,在小臂上,有一個鬼臉,還有“鬼葬”兩字,黑色的紋路,仿佛一條黑龍盤旋在我的右臂上。我再次被震驚了,頭上開始冒氣了冷汗。
“開光,你什麼時候紋身了?”道士看到後問我。
“道士,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我看著道士問道。
“你傻了?雖然咱幹的是白事,但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怎麼會有牛鬼蛇神?”道士鄙視的說道。
我把袖子放了下來,不再說話。如果和道士說實情的話,這家夥也不會相信,說也白說,不如省點口水。“道士,你先回去準備一下王莊的活,我出去辦點事”說道。
“咦?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頭磕壞了”說著伸手摸我的頭。我連忙閃開“不是和你開玩笑,我真有事,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說完我就出去了。
我要去文化街找那老頭,現在還沒中午,擺攤的還不會收攤,我走的很快,真怕那老頭走了。
實際上,我心裏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這事太玄乎了,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別說是科學了,就是中華老祖宗的易經都沒法解釋這事。鬼葬武士,真能扯的了。
當走到買唐刀的地方時,沒有老頭的身影,那地方是一個中年人賣著玉器。
“大哥,早上賣刀那老頭呢?”我問道。
“這哪有賣刀的?我趕清早就過來擺攤了,也沒見有賣刀的”攤主說道。
我不死心,沿著文化街一個攤位一個攤位問,但都說沒見過有賣刀的老頭在這擺攤。
我徹底震驚了,媽的,這是造什麼孽了。去他娘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愛咋咋地吧,反正什麼武士的活我是幹不了。想完這些,心裏豁達多了,點根煙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