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柳水瞳,僅此而已,除了這個,她是一無所有。一無所有的人,對這世間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對著這種狀況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似乎不是所想的那樣,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這種想法是不對的。是誰曾經那樣對她說過?
水瞳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被扛著走了很遠,有風在耳邊拂過,還有馬蹄聲和塵土飛揚的味道。頭很暈,眼睛也睜不開,不知過了多久,自己似乎是被扔到一張床上,扛著她的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她的背重重的撞到床板上,疼痛感讓她清醒了不少,可是眼睛還是無法睜開,身體也無法動。她努力用自己的感官來感受四周。這是個很安靜的地方,安靜得沒一點生氣。太過安靜也讓她覺得有一絲恐懼,水兒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四周,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打開了,來人在她床邊停住,似乎在看著她。
“你點昏她了?”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
這話肯定不是對她說,旁邊還有人?
“雖然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水琉璃,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妙。”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
水琉璃?是誰?水兒有些迷惑了。
“不過我很好奇啊,當年那場大戰我是沒見過,她到底有什麼本事?”
水兒感覺到,聲音主人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龐,一陣寒意爬上脊梁。
“少主,那不是大戰,純粹是那個女人的屠宰場而已。”冰冷的聲音平靜的不帶一絲波瀾。
“唉,不跟你說了,無趣的緊,文命,你就不能換個表情嗎?”笑聲傳來。
“少主!”被叫做文命的人微微不悅。
“對了,你功力退步了呀,這小丫頭似乎清醒了哦。”
水兒大驚。他怎麼會知道?
“哼,常人的體質,沒四五天醒不了,這足以證明她不是常人。不過就算如此,她現在看不到也說不了話,動也不能動,對我們沒威脅。”文命說道。
“哦?”少主好奇心起
“沒人跟少主你說過吧,當年水琉璃可以用眼睛和聲音控製人心,那麼多高手空有一身好武藝,就這麼被那女人一個一個砍死了。”文命的聲音裏似乎帶了一種憤怒。
“那還真是挺有意思。”
那位少主似乎在笑。
“梅家人很看重她,此地也不宜久留,以免生出事端。”文命的聲音又恢複平靜。
......
言若臨正照顧著昨晚喝醉了的子方。
“我怎麼會喝醉了...”盧子方揉揉額頭鬱悶的說道。
言若臨搖頭打趣道,“誰說自己千杯不醉的。”
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正準備說什麼,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一個人旁若無人的衝了進來。言若臨認出是昨晚和今早碰到的紫衣女子。
這下盧子方不悅了,大聲嚷嚷:“你是哪家的姑娘?怎麼好隨便闖別人房間?”
“姑娘。”言若臨起身恭謹的行了一禮,“請問有何吩咐。”
“現在立刻拿我令牌去找燕項,叫他通知各位長老堂主議事。”安然掃了盧子方一眼,“你們一起去。”
“可是子方兄他不是......”
一塊淡藍色的玉牌丟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安然人已離去。
“等......”
“這個女人真是......”盧子方罵罵咧咧的叫道,看了看好友擔憂的神情,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小子,別露出那種娘們的表情。你還怕我有什麼事?”
“你能有什麼事啊。”言若臨淡淡的笑了,“你不用去,我一個人......”
“走了走了,找那個什麼燕的。”盧子方一把拽住他就往外拖。
“哎...你慢點...”
......
朝月是煙雲的國都,位於煙雲的西北方,而朝月背麵就是一片山林,被稱作霧隱山。常年雲霧繚繞,山林奇險,奇珍刈草在山林深處處處可見,可是極少有人能闖入山中還能完好無損得出來。所以那裏也是重犯被流放之地,百年前就有那麼個傳奇,煙雲第一大家族被稱叛變被流放至山中,數十年間,在霧隱山頂建成寒宮,寒宮取寒宮之名,意為高處不勝寒,卻也是名副其實的高處不勝寒。隱於此處的高手數不勝數,連朝廷也畏懼一二,奈何圍剿不得,安撫不得,隻好各自相安無事。雖傳聞與朝廷有仇,卻也不見做出什麼與朝廷做對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