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吳煊因著那幾個小孩子說自己無用,沒有守住天陽城,吳煊的心情就不好了,這會老夫人又說了這樣的話,雅歌就是想攔著都來不及了。
還有那最後的一句話,對於吳煊來說,那可是相當的致命。這雅歌不知道,外人也不知道。那就是吳煊母親的死,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吳煊的爹沒有護住。
吳煊這會不知道怎麼了,臉色不大好看。雅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直接跪到了老夫人的麵前,道:“祖母,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老夫人也沒有想到吳煊竟然會直接的跪到了自己的麵前,道:“你可知道你錯在那裏了?”
吳煊道:“一,我沒有守住天陽城,對於大周,還有皇帝的信任,我沒有做到。二,雅歌是我的妻子,這次是一同回門,這回來的路上,任由孩童欺辱,我讓雅歌受了傷,對於一個夫君所擔當的責任,我沒有做到。於家於國,這些我都有責任,所以請祖母用家法懲戒。”
這要是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再說了,這事還是雅歌自己強要出頭,見吳煊像是呆愣了的一樣,讓那些小孩童任意的欺辱。在雅歌的心中,吳煊是天之驕子,是安國公府邸的小公子,是英勇無比的將軍,自然是不行的,才上前的。
雅歌道:“祖母,這傷是我自己強出頭的,和吳煊沒有關係的,您不能責罰他。再說了,吳煊這身體也才剛剛好,在家法要是重了,這病再複發了可怎麼辦?”說著也跟著吳煊給跪了下來。
畢竟雅歌也知道,現在自己和吳煊就是一條繩子的螞蚱,所以幹什麼事情都是要和吳煊在一起。當然了,就是不在一起,人家也會認識是在一起的,那還不如在一起呢。
老夫人卻是微微的笑了起來,原本自己還看著兩個人並不是特別的親厚,心中還有些納悶,自己這孫子到底對雅歌有沒有意思?這雅歌對自己孫子有沒有意思?不過看著這同氣連枝的樣子,又怎麼會沒有呢?
道:“你給祖母說說,當時是怎麼的情況?”
吳煊不開口。
雅歌心道,吳煊不說,那還是自己說吧!不然這吳煊真的再被罰了。便開口道:“當時我們正在回來的路上,卻被幾個孩童給攔了車。吳煊見此便掀開了簾子問他們是有何事,那些孩子問吳煊是不是安國公府的小將軍,吳煊自然是要答是的。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小孩子竟然直接拿石頭子丟吳煊,說什麼事吳煊辦事不利,沒有守住天陽城。我在一旁氣不過,就說了那些小孩子幾句。祖母,您盡可以去打聽打聽,這事完全是那些小孩子挑起來的,和吳煊沒有任何的關係,您不要懲罰他。”
吳煊還是默不作聲。
老夫人一聽,雅歌說的和自己從小廝嘴中聽來的都一樣,看來這個雅歌說話也是個知道分寸的,不偏不倚。道:“這事,我也已經知道了,這沒守住天陽城,是對皇帝的不忠,所以這事是要由皇帝定奪的。我也沒有權利去責罰大周的將軍。至於你說的沒有護住自己的妻子,那是我們吳家的家事,但是雅歌也說了,是自己強出頭的,所以雅歌受傷,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不用請家法。”
雅歌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打算起來。但是吳煊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雅歌就是暗暗的拉吳煊,吳煊還是不起來。
吳煊道:“在那些孩童傷到雅歌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站出來維護雅歌,所以還是要罰!”
雅歌這就覺得有些搞不懂了,這人是瘋了嗎?老夫人都說了不會罰了,還非要上趕著領罰的。再說了自己和吳煊又不是那種正兒八經,有真情實感的。還用得著他這樣維護自己?當初自己就是額頭流著血也要去將那些小孩子教訓一頓,也沒有想讓吳煊護著自己啊!
老夫人看著低著頭,還是執意要請罪的吳煊,道:“看來,今天你是執意的要請罪了?”
吳煊道:“正是,請祖母責罰。”
這吳家也算是出了個好兒郎,老夫人道:“行,既然你是執意這般,那誰都攔不住你的。正好明天一早要開宗祠,將雅歌的名字寫到族譜上去,這前一天晚上是要人去守著的。那你就去宗祠中跪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