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雷自然也是看到了雅歌,借著過來給吳煊寒暄的由頭,問雅歌道:“你怎麼在這裏?”
雅歌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他們,便道:“我還想問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裏?”
韓雷道:“我在這裏,自然是因著陛下的召見了!”
雅歌道:“我也是被陛下點名來的。”
“那就好說了,我剛剛看了一下,來的武將都是在收複涼州的時候,立了功的。這是陛下在給那個拓跋王爺找不自在呢。”韓雷笑著道。
雅歌看了看,果真,在武將席上,雅歌看到了之前在涼州看到的幾張熟麵孔。
這個皇帝,還真是!
韓雷又和吳煊說了兩句話,才走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有小黃皮唱報道:“拓跋王爺到。”
眾人紛紛的往大殿門口望去,就見拓跋王爺,身子像是十分虛弱的樣子,由人攙扶著慢慢的走進了大殿。
在去年,拓跋達野,還是一副十分健壯的樣子,很是精神。走路也是龍行虎步的,但是現在瘦弱的厲害,臉色蒼白,要不是雅歌之前見過,現在還真的覺得這人一點都不像和自己能打起來的拓跋王爺。
雅歌便悄悄的問在一旁的吳煊,道:“這個拓跋達野,這是怎麼回事?”
吳煊笑著道:“這個還是要多虧了你呢,要不是你將其給刺傷。也不會這樣。”
雅歌想起了自己之前還特意的去廚房找壞了的豬肉的事情了,原來那個拓跋王爺的傷口到現在都沒好,反而是像是患了什麼久病難愈合的舊疾一樣。
大殿中的人都是大周人氏,看拓跋王爺進來,也不過是多看了兩眼。這會子要耍起勝者的威風,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打招呼的。
倒是吳煊麵帶笑意的朝那邊看了看,雅歌也是好奇的看著那拓跋達野在兩三個下人的攙扶下。慢慢的落了座。
這位子倒是離著雅歌和吳煊挺近,雅歌看著拓跋達野,隻是坐下便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這個拓跋達野,要是死在了帝都。那兩國怕是又要交戰了,
那個拓跋達野,坐下之後,也完全的不顧旁人的眼光,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想來是病痛的厲害,也就不管別人怎麼樣了。
雅歌看了一會子,沒有想到,拓跋達野突然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雅歌。語氣有些虛弱的道:“真的是沒有想到,我們現在會是以這樣的一副模樣坐在這裏。”
這話就是對著雅歌說的,雅歌頓了頓,道:“也是,一年前,我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大殿上的都是一些文武百官,也都是有幸參加了去年的皇宮宴請的,聽到雅歌這樣說,也都明白。去年的時候,那個拓跋達野還挑釁,和雅歌比試,現在呢。一個還很是健康精神的坐著,一個就已經像是那風燭殘年的老者,走路都要人攙扶著。
對此有些人都在暗地裏偷著笑了。
拓跋達野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是在自討沒趣,但是那些話,自己鬱結難平,不說又怎麼會甘心?想想大金的萬裏江山,想想那些大金的兒郎,拓跋達野心道,現在自己受的辱,等到將來一定會讓金國的子孫給還回來的。
那個拓跋達野還想再說什麼,正好有小黃皮在大殿門口道:“陛下駕到!”
滿文武百官,紛紛的起身行禮。那大殿門口出現了一身明黃色的身影。接著是接受百官的朝拜,才算完。
雅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是完全黑了。
陛下還對著拓跋達野說什麼,王爺的身子不好,就不用行這些虛的了。
對此雅歌是看到了皇帝陛下眼中的得意神色,也是,去年的時候,金國的使臣是來給大周要金銀財寶的,但是這次卻不是了,這次是來求和的。興許還能從金國好好的敲一筆,以充盈大周的國庫。想到這裏,皇帝不可能不開心啊!
拓跋達野也沒說什麼,隻是就這樣安靜的坐著。
既然是陛下都來了,那這夜宴也算是完全的開始了。皇帝陛下說了幾句百官同樂的話,接著便是那宮娥捧著吃食,一個接著一個的上來了。
然後是宮中的宮伶在大殿的中間跳著大周的舞蹈,一時之間,弦樂飄飄,眼前的又都是美酒佳肴,看著還真的是讓人有些飄飄欲仙了。
酒過三巡,皇帝陛下再下麵道:“這次我們大周能順利的收複涼州,吳將軍的功勞真是不小的。這朝中的事情也多,竟然是忘了封賞吳將軍的,不知道吳將軍可有什麼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