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鳴打破了冰天雪地裏的寂靜,驚起一群飛鳥,容顏冷豔的女子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握住手槍的手深陷在積雪裏顫抖,她持槍殺過很多人,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痛苦過。
中槍的女子一身素衣,衣衫破舊的倒在冰雪上,鮮血在胸口暈染出一朵罌粟般的豔麗花朵,她帶有淤青的嘴角微微上揚,呢喃出的是一句謝謝,盡管是這麼狼狽的處境她也是a國第一名媛安夏,那個驚才豔豔優雅大方的安家長女。
以尋,謝謝你保全了我最後的一點尊嚴。
我不怨你背叛我,隻怪我自己有眼無珠的待你以真心。
“啊——”
看著曾經那麼驕傲的安夏被淩辱至此,鍾以尋簡直要瘋了,她猩紅著雙眼從地麵上站起來,手中的槍連發幾彈射殺了剛才還趴在安夏身上想要淩辱她,現在卻被槍聲嚇得呆若木雞的幾個男人。
她殺紅了眼,那幾個男人中彈身亡以後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槍,她需要這樣的發泄。
安夏待她親如姐妹,她卻為了一個男人背叛她,傷她至此,她對不起她,她罪該萬死。
“夠了!”
就在她把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想要用最後一顆子彈了結自己的生命去給安夏贖罪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陰沉著一張臉扣住她的手腕打落了手槍,將她緊緊的桎梏在自己的懷中讓她冷靜。
本來興致勃勃的準備在一邊看戲的男人有些不爽的看著他們二人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沒有好好羞辱她就讓她去死,你們是存心和我作對嗎?”
“傅修離已經趕來了,你要是想可以和他作對現在也可以親自羞辱這具死屍,”察覺到懷裏的女人因為他的這句話顫抖起來,他有些不耐煩,“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嗬嗬,老子這輩子隻想上傅修離,這種女人老子連看一眼都覺得髒。”
男人摸著下巴冷哼一聲以後也離開了。
冷,周身是怎麼也逃脫不了的嚴寒,安夏像是墜入了一個冰窖一般,繞是受了槍傷,她的身體也沒有半分知覺,意識也在慢慢變得模糊……
小逸,姐姐對不起你,是姐姐糊塗,連累了安家害了你。
如果可以重來,安夏是一定不會愛上傅修離的,愛上這樣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是安家一切劫難的開始。
他步步為營,誘她愛上他,然後將她的真心狠狠糟踐,羞辱她羞辱安家,a國聲名赫赫的安家一夕覆滅,父親不堪恥辱舉槍自盡,年幼的弟弟也被連累,至今下落不明。
她一個人的錯卻要全家給她買單,是她對不起他們,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從來沒有遇見過他。
愛上他是情感上的迫不得已,忘了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傅修離,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到你,我累了,連你欠我的都疲於討伐……
“閣下,安小姐她……她已經……”
傅修離趕到的時候,安夏的屍身已經徹底冰寒,空氣很是緊張,紀澤甚至不敢去看自家的總統閣下是何表情,憤怒或是哀痛,都隻會是感情的不能承受之重。
男人的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又恢複了素日裏的深邃沉靜,聲音有些喑啞的吩咐:“帶她去找薑老。”
“閣下,請三思,a國不能沒有您!”
紀澤是打在軍隊時就跟著傅修離的副官,是總統府智囊團的核心人物,更是傅修離最信任的下手,很多事情傅修離可以去做,但是他不得不阻攔。
“紀澤,我欠她太多。”
他隻說了這一句話就彎身把安夏冰冷的屍身抱起來,冷漠矜貴的男人隻有抱著心愛的女人的時候才有了一絲溫情。
他步步為營走到現在,當然不會輕易放手,無論是這至尊之位還是如今這個恨他入骨的女人。
安夏,我不放手,你便不能輕易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