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新生報名處怎麼走?”麵對眼前這位呆萌輕亮的女孩,項墨輕輕一笑,問道。
眼前的女孩呆呆的看著項墨,並不是因為這女孩範了花癡,而是眼前的男孩實在是有點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項白一頭蒼白的頭發走到哪都是那樣的顯眼,帶著黑色的墨鏡,黑色挎肩包繪著太極圖案,怪異的打扮,讓人看不出來這竟然是來報名的新生。
項墨見眼前這女孩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苦笑,抓了把這滿頭的白發,這頭白發是天生的,不知道給他帶來了多少怪異的眼光,不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喂,同學!”不得已,項墨隻得再次出聲詢問。
“啊,不好意思,同,同學!”女孩臉色一紅,暗歎自己太沒禮貌。
“我帶你去吧,就在這不遠。”
“那謝謝了。”項墨道了聲謝。
不到五分鍾,便來到一處辦公樓樓下。
“就是這了,報名處在二樓,你就自己上去吧,我就先走了。”女孩送到樓下便走了。
本來是想送上去,可是一路上四處傳來的怪異的眼神讓她有點不知所措,而項墨確是淡然自若。
強忍著跑路的衝動,送到了樓下,說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去,項墨想再說聲謝謝都沒機會。
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黑色錄取通知書。
項墨並沒有報考任何一間學校,可是這張黑色的錄取通知書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家的桌麵上,上麵並沒有多餘的話,隻是寫了項墨被這家學校錄取,請在指定時間到達學校,否則後果自負。
起初,他以為這隻是某人的惡作劇,先不說他沒有報考過這家學院,就算有報考,路通通知書也不該是這樣的,還後果自負。
便不在理會,將他收到垃圾桶裏,準備丟掉。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直到通知書上所示報名的那天,他外出回來,發現,屋內到處都是血跡,以及一些不明物體,看起來有些惡心。
血跡似乎是通到他的臥室,隨手將手中的包一丟,挪動腳步緩緩的走到臥室邊,汗水順著臉頰留下。
臥室門是虛掩著的。
“小金!”項墨試探的叫了一聲。
小金是一條大金毛,是他爸媽車禍去世前送給他的禮物,還不到一歲,不知是不是基因優良,個頭也長的特別大,項墨特別喜歡他它,每次一呼喚便會撲倒他身上撒嬌。
可現在項墨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回應,又看到地上的血,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也不顧心裏的那一絲害怕,猛的推開了門。
房間的情景差點沒讓他吐了出來,捂著嘴巴,跑到大廳。
渾身不停的顫抖,不知是害怕的還是被惡心的。
本來幹淨整潔的臥室,變得那樣可怕,刺鼻的血腥味至今還在腦袋裏麵打轉,牆上的壁紙上黑紅相間,還能看到一些本不屬於這的碎肉和被染紅的狗毛。
床頭處擺著一顆頭顱,正是小金的。眼睛爆凸出來,直視門口。
項墨推開門的刹那,猛然與小金對視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
緩了好一陣子,項墨漸漸熟悉了這種味道,回過神來。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誰這樣殘忍!”項墨握緊拳頭。
猛然他看到茶幾邊上一張熟悉的黑色帖子。
“這是?!”項墨瞳孔一縮,伸手拿起。
正是那張被他丟棄的錄取通知書,隻是,上麵的字變成詭異的紅色,像是用血寫上去的,“後果自負”變成了“三天內報道!”
自他父母車禍死去後,他便把小金當成他的家人,如今。。
再見到這張詭異的通知書,即使傻子都知道,家裏的事肯定跟這張通知書有關係。
如今他最想知道的是,這張通知書到底是誰送來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一定要我去上這所破學校。